她有些癫狂。
至死都防着她。
“夫人,你……你喝口茶。”
庄嬷嬷在旁边看着很是心疼。
“那又如何,她还不是死了,就跟我那所谓的母亲一样,都死了。
防我,防我……”
余氏捶着胸口,又哭又笑。
她向来步步为营,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夫人,这事也还不是定局,咱们想想办法。”
庄嬷嬷劝道。
“什么办法?还能如何?”
余氏心乱如麻。
庄嬷嬷凑上前,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半天。
余氏听着听着,眼里的迷茫褪去,眸子忽的亮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好,好,就这么办。”
她喜极而泣。
拉着庄嬷嬷的手,两个人在烛光下,慢慢复盘,一直到深夜才睡去。
第二天晌午,林诗诗被余氏叫到了芙蓉院。
余氏换了一张面孔,歉意的道:
“诗诗,昨天的事,是母亲误会了大爷,我脸皮薄,也不好意思跟他道歉,今天把你请过来,跟你说说,也是一样的。”
余氏亲切的笑着。
林诗诗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什么瓜,道:
“母亲多虑了。”
“家和万事兴。
府上宗子也早该立下了,既然老夫人过世前已经做了安排,虽然我一直有些私心,但也尊重老夫人生前的意思。
诗诗,姨母昨晚想了半宿,想通了。
你是我姐姐的女儿,又不是外人,谁当都一样。”
林诗诗可不敢信,她呵呵呵的笑着,没有接话。
余氏留她下来一起用膳,她也推说刚用过,连口水都不在这里喝。
余氏也不在意,真诚的跟林诗诗说了许多话。
“诗诗啊,姨母这一段时间,心情太过焦虑,珊珊的事情,我这个做母亲的,真是气得睡不下。
我若有做得过分的地方,你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