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银澜和夜银幽正专心致志地欺负花子轩和花岱,突然一把长剑插在四人正中间。
夜银澜眉眼一沉,望向来人,他轻嗤一声,道:“段醉蓝,你什么疯?你若是想死,等我收拾完这两个!”
段醉蓝轻轻一勾嘴角,淡定自若地上前捡起剑,他道:“我也很想等你,可我没有时间了,你!
为何要碰我弟弟!”
夜银澜神色一怔,他猛地啐了一口,道:“他?早就该死了!
早就该和你那没用的父母一起死在那里!
是你执意要救他!
你别忘了,你是如何到达今天这一步的!”
段醉蓝垂下眼,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我弟弟是无辜的!”
夜银澜见他执意挡在花子轩和花子轩面前,目光终于舍得投向段醉蓝,他恶狠狠地道:“无辜?谁不无辜?!
我不无辜?我弟弟不无辜?!”
他就像是走投无路,急病乱投医的可怜人,手指在花子轩和花岱之间徘徊,他声音激昂,用力喊道:“他们不无辜吗?”
他指着花岱道:“一个私生子,错不在他,所有人的恨意都聚集在他身上!
所有人都恨他,看不起他!
他不无辜吗?!”
花岱眸光闪烁,有种失去了遮羞布的恐慌感,他别开眼,盯着地面,生怕在场有人认为他可怜,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花子轩顺着看了花岱一眼,眸子里情绪翻涌,复杂又纠结。
他又指着花子轩道:“你看他不无辜吗?自始至终都在以为花家是花自眠打理,却从不知道花自眠和花岱都是替他承受痛苦的工具,妄想把花自眠找回花家,他不无辜吗?”
花子轩身形一滞,不久前,他才知道,花自眠和花岱都是花荣给他找的替死鬼,无论哪一个继承花家主之位,都会成为下一个傀儡。
一个是父亲,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为他找到了替死鬼,使他逃过一劫。
一个是哥哥,从小到大任劳任怨,甚至在得知真相时,也从未怨恨过他,反而为他创造出良好的成长环境,纵容他的任性。
花岱头垂得更低,像个被人揭穿光荣外表的失败者,任人宰割。
夜银澜满眼通红,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他愤怒地对段醉蓝道:“你父母做的什么好事你心里清楚!
还有你那弟弟,被你纵容成什么样子!
你们都该死!”
段醉蓝气得浑身颤抖,心也冷了半截,毕竟夜银澜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夜银澜被这一句无辜气笑了,他道:“段醉蓝!
你真是够了!
我早就看不惯你了,我今日必有一死,你,你弟弟也别想活!”
段醉蓝握紧手中的剑,他道:“不用你,我也活不了,可是你杀了我弟弟,我就要亲手杀了你!”
夜银澜嗤笑一声,道:“你来啊!
真当我怕你不成。”
夜银幽警惕地站在夜银澜身前,被夜银澜一把推开,他道:“弟弟,你杀了这两个人,我倒要看看,他怎么亲手杀我!”
夜银澜情绪激进,火冒三丈,夜银幽只得乖乖听话,开始与花岱和花子轩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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