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闷热潮湿的雨天
第二天缚宁坐在苟明之对面,看着摆在眼前的菜,实在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几口,就将自己的碗筷拿去厨房放好,然后倚在沙上打瞌睡消食。
现在苟明之已经从每天送餐变成每天信息给缚宁直接叫她过来,缚宁给他刷过礼物后也吃的坦然,全当花钱请了个厨子。
苟明之收拾好碗筷,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处坐下:“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缚宁没作回应,转而抛出问题:“照片的事怎么样了?”
茶几上的电子香炉往外徐徐冒着青烟,那缕烟颇为妖娆得在她眼前升腾起舞。
她进门不久后,就一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和苟明之身上散出的味道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个熏香的味道。
好闻是好闻,就是闻多了犯困。
“快处理好了。”
看出她有意回避,苟明之却没打算就此打住,继续柔声追问:“你是想转移话题吗?”
缚宁偏开头,明显没打算跟他讨论这种事。
苟明之眼眸几番闪动,像是不满她的行为,起身绕开茶几,在她膝侧站定。
“为什么要把头偏开,我长得很难看吗?”
他捏住她下颚,满脸笑意得强迫她看向自己,嗓音近乎蛊惑。
“说说怎么回事,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手指强势地扼住她脸颊,温热干燥的指腹有意无意在缚宁微抿的嘴角拂过。
唇边的触感羽毛般似有似无,男人指尖仿佛随时会探进嘴里,缚宁绷直了背,猛然意识到他是想真正意义上撬开她的嘴。
“好端端的什么疯?”
缚宁偏过头要挣脱他的手,却又被立马掰回去。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苟明之眉心微蹙:“不然我就我就”
就了半天他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低下头,盯着她眼睛一下也不挪开。
缚宁迎上他的视线,手背抵在他小臂上往外推,下了点软话。
“这样扣着我的脸很痛,你先放开。”
这话倒像是被听了进去,苟明之双睫动了动,深潭般的眼底荡水花。
“抱歉。”
他立刻松了力道,动作轻缓地蹭了蹭缚宁脸颊,像流浪兽对同类自本能的笨拙安抚:“我明明收着力”
俯身凑近细细观察过她的脸,现根本没什么大碍,苟明之收回手,坐回原位,弯起唇角温柔笑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