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着的侍从,不咸不淡的语气:
“这都是别人的家事,与我无关,不做评价。
况且在不知内情的前提下,想得再多也没有实据,让有心人听到了,反倒是您心眼小了。”
“你就是实验做傻了脑袋,生意场上,对于这种人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是么?”
靳晏礼反问。
靳嵩朗两手背在身后,望着雪中开得正傲的黄腊,长长叹了口气。
将话题重新挑了回去,示好的语气,“斗了这么多年,我也算是累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手公司?”
靳晏礼挑眉。
夜风吹动长廊两侧栽植的黄腊梅,零丁的花瓣从枝干飘落。
他视线略去一眼,黑色的皮鞋碾在几欲透明的薄瓣上。
漫不经心地将话给拨回去,“您儿还没老,我现在在外面过得挺快活的。
公司上面的事情,还是那句话,有我没我都一样。”
“况且,不论怎么做决定,都会有人不满意。”
“呵。”
靳嵩朗摆了摆手,“我想听的话,怕是从你的嘴里出不来。”
他移开话题,“知道你和周自珩关系不错,但你时刻谨记,我们靳家和他周家在商场上是敌对关系。
商海无朋友,更没有知根知底一说,人心都是难测的。”
“这点道理,自然不必您多说了。”
靳晏礼英俊的皮囊扯起一抹笑,“不过这事属于我自己的私事。”
“不归您管。”
靳嵩朗一噎,脸拉得老长。
靳晏礼的心情倒是难得好了几分,眼睑微弯,扯出一道细细的皱褶。
谈话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会客厅。
侍从和周平津提了一嘴后,便退下了。
周平津脸上挂着笑容,迎了上来,和靳嵩朗握了握手。
收回手后。
靳嵩朗看向他身侧的周舒樾,语气熟稔地和周平津道:“周总,这位就是你家小儿子吧?瞧这一脸青年才俊的模样,未来肯定大有作为。”
“誒,”
周平津满面红光,“瞧您这说的哪里话。
犬子尚且年幼,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不过这话还是爱听的,他对周舒樾道:“舒樾,这位是你正朗集团的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