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和周颂宜相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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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庄园占地百余亩。
内置高尔夫球场、跑马场、台球场等,应有尽有。
晚宴尚未开始,提前达到的宾客被妥置在此处。
周颂宜走在长廊,隐约能听见马蹄踏在跑道发出的“哒哒”
声。
谁压的马中了彩,一众欢呼声有喜有叹。
别墅大厅,古典的装饰元素。
随处可见的罗马柱、拱券,复杂雕花、石膏线条、浮雕、欧式壁画。
“晏礼和颂宜还没到吗?”
靳老太太坐在客厅正中央的沙发上,头发花白,干瘦的脖颈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正在和靳晏礼的母亲黎青交流着,问身侧的佣人,“两个孩子说没说什么时候?”
“奶奶。”
周颂宜站在沙发前,出了声。
“刚刚还和你母亲说呢。
这话刚落,你们就过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黎青唇角挂着得体的笑容,但没出声。
老太太看她一眼,对周颂宜道,“别站着,到奶奶身边来坐。”
“去吧。”
靳晏礼对她道。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沙发围成一个半矩形,中央是半悬浮式的大理石茶几,茶几底下铺着一张萨瓦纳瑞地毯。
走路发出的声音,被地毯吸收。
靳老太太在新中国成立后,曾去欧洲留过学。
求学几载,受西方文化影响,家里收集了不少西洋古董物件。
整栋建筑一打眼看去,随处可见的西洋货。
壁炉上古老的钟表,摆轮左右晃荡。
十点整。
打锤敲打音簧,发出沉闷的声响。
周颂宜和靳老太感情不错,坐在她的身侧,同她絮叨着说了许多话。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老太太问,她回答。
答不上的,适时回头看身侧的靳晏礼,寻求他的帮助。
老太太看着眼前一对壁人,岁月遗留痕迹的脸庞漾着慈和的笑容,不禁叹一声,“有时候总在想,人活一世是为了什么。
现下瞧着你和晏礼站在一起,般配极了。
你和晏礼好好的,做什么我们都是高兴的。”
周颂宜笑了笑,难得没接话。
黎青坐在单人沙发,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她脸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