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
这一声,似乎是打开了?某种开关。
靳晏礼原本克制的嗓音,此刻不再压抑。
慵懒的、磁性的喘声,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不断挠着她的耳朵,引人走向沉沦。
“怎么了??”
他眼底欲明显,语气无辜,“怎么不说了??”
周颂宜忍无可忍,“你无耻。”
偏偏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小宜,你再叫叫我。”
“叫叫我。”
祈求的语气,“叫我名?字就好了?。”
周颂宜使?劲闭了?闭眼,努力涣散掉自己的意识。
可他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眼神?愉悦,没再缠着她。
手中的动?作加快。
旋即,闷哼一声。
抬手,在床头上抽纸盒里抽了?几张纸。
胡乱地擦了?擦,扔进一旁的垃圾篓,大剌剌地起身,下床走进淋浴间。
冷风灌进,听着耳边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周颂宜慢慢睁开眼。
耳根的热意早已褪去,神?色变得?清明。
淋浴间的灯光被人锨开,洁白的灯,从门内往室内蔓延。
空间过大,漫过来时,几近透明。
靳晏礼站在灯光淡薄处,后?背肌肉清晰,但并不夸张。
薄肌,灯光盈在赤.裸身体上,特别色.情。
他转过身,带上玻璃门。
一瞬间,两人视线相对?。
内敛而锋芒毕露。
和方才深陷情.欲大相径庭。
此刻眼神?淡漠,夹杂着些微的餍足。
仿佛在床上试图哄骗她,让她叫他名?字的人不是他。
她转开眼,才发现房间原来的窗帘,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换下来了?。
原本消退的记忆,因着刚才在床上发生的那一幕,又逐渐变得?清晰。
冷静下来的心,瞬间乱了?。
她想,迟早有一天,她真的要被他同化掉。
*
离开的时候,雨水未停。
庄园内树木众多,淋了?雨,尘土降下。
呼吸间,尽是草木裹挟泥土的清香。
周颂宜从佣人那取了?把伞。
在众人面?前?,和靳晏礼相携离开。
视线窥不到的位置,她说:我和你不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