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膛。
纪昙掩下眸子,回忆戛然而止。
“我到了,你回去吧。”
纪昙背对着燕琛打开门,被屋子里的灰尘扑了一脸,转身时都在呛咳,“咳咳咳…今天谢谢你。”
纪昙有定时请人打扫,最近有些忙忘了。
灰尘冲得纪昙脆弱的鼻腔涩疼。
纪昙咳得薄红眼尾又挂起泪,湿润润的。
“别住了。”
燕琛透过缝隙打量了下里面被白布盖住的家居,显然是长期未住过人的状态,蹙眉绕过纪昙将他身后的门关上。
“咚”
的脆响震了下纪昙的神经。
燕琛低声道:“这里今天肯定是住不了人的,你不愿意回苏辞镜那里,你去我家住一天,好不好?”
燕琛是好心,纪昙却没由来的委屈。
为着没有百分百顺着他的心意。
纪昙眼圈泛红,清莹莹的泪珠又开始往下掉,抿着殷润的唇瓣难受道:“你也欺负我。”
简直是没根没据的话。
不讲透了。
燕琛不觉得纪昙任性,只觉得自己的心被这副可怜模样的纪昙狠狠揪了下,有些慌张地伸手去擦纪昙白嫩脸蛋上的泪痕,“团团乖,不哭了,我没有欺负你。”
偏偏纪昙眼泪掉得更凶。
燕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纪昙,只能不断给他擦拭掉得越来越多的眼泪。
“是我不好,我骗了他。”
纪昙粗鲁地用手背蹭着泪水浸得发痒的眼睛,“我明明知道他爱我,我为了他能陪着我,撒谎骗他。”
燕琛大概不是适合的人。
可纪昙也不知道和谁说了,一味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我把他当哥哥、当家人,依赖着他。”
这不对,可是苏辞镜不说,他就从来不开口提。
纪昙心安得地享受苏辞镜出于爱情的陪伴,忽略苏辞镜的需求。
“没什么的,”
燕琛轻声道:“纪昙,这没什么的,爱人不止是爱人,他也有家人、长辈的身份。”
燕琛这句话在纪昙这里听起来一点儿都不惊奇。
燕琛巴不得自己代替爱人世界里所有的身份,最好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而且无论哪种身份,燕琛都能步步紧逼,把自己变成他世界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