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巴巴托斯对这一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不阻止,也不揭穿。
依旧是那副欢快的诗人模样,有时还去阿贝花那骗两个工钱买苹果酿。
当然温迪不会白拿,吟游诗人自有门路为稚嫩的阿贝花介绍些工作。
用他的话来说,这叫互利互惠。
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在人群中挥汗如雨,却满脸笑容的阿贝花,白晓梦走向雪山。
“你来了。”
和阿贝多如出一辙的微笑,就连转头的动作都分毫不差。
魔神扯了扯嘴角。
“我还是更喜欢你当初扛着我上雪山时桀骜不驯的样子。”
少年的伪装破裂了片刻,漏出一点属于尼格雷多的羞怒之情,但马上就被他纠正了。
“抱歉,”
尼格雷多弯起眼睛,露出阿贝多式的些微歉意。
“以后不会了。”
白晓梦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没有搭上尼格雷多递来的手,白晓梦走在他的身后,一言不。
身边的人配合地放慢脚步,用单手剑拨开树枝,就像阿贝多曾经做过的那样。
他们来到了一块无字石碑之前。
尼格雷多单膝跪地,将手掌按在那块小土丘似的墓地之上。
光芒绽放。
“此即,诞生之时。”
雪山中生长出了一朵塞西莉亚花。
这朵娇嫩的白花在寒风中瑟瑟抖,被尼格雷多移栽到炼金术制成的花盆中,还加上了玻璃罩子。
“收下吧,这是他留给你的。”
魔神和那株塞西莉亚花面面相觑,不知怎地觉得有些荒诞可笑。
从灰烬中诞出新生,是生命的延续,但绝不是她所期望的结果。
“还有这个。”
尼格雷多递过一封信,信封上是白晓梦熟悉的字体——尼格雷多还没仿得那么自然。
“他早就做了安排。”
白晓梦把花盆放下,干脆席地而坐,小心地揭开了那封信。
【给我的朋友晓梦:
我很抱歉,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大概是我的布置还不够周密,又或是我的兄弟露了馅,而这大概也算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