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的几个青壮亲眼看到印有军粮的粮袋被官兵押着车运往了粮店。”
青年卷起裤脚,腿上有一道伤疤十分骇人。
“好在没伤到骨头,这是他们想要灭口打的。
要不是同伴拿着铁锹锄头赶来,我早就被打死了。”
看着男子腿上的伤赵舒意陷入了沉思。
“这大乾并非表面这么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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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皇宫高墙里待的太久了。
见到的听到的,都是他们想让你见到的和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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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马上萧珏就与赵舒意说过北境百姓的艰苦,赵舒意还不信。
但是看到这里,萧珏说的话还是说轻了。
私自征粮,贩卖军粮,草菅人命,这哪一项都是砍头的大罪。
父皇登基以来颁布的政令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般无力,底下的人根本就没有执行与民休憩的政策。
正当赵舒意愣神的时候,院门被人一脚踢开来。
“刘二狗,我们来上门催粮了!”
两个衙差闯了进来。
“大人啊,家里面真没粮食了,我们连种子都被你们征走了。”
,叫刘二狗的男人哀求道。
“我们可没办法,这是县官老爷的命令,你要交不出粮来,我们就只好把你押到拒北关去补充劳工了。”
,其中一个一脸横肉的衙差看了眼靠在墙边的老人。
“我们可知道你是个大孝子,不会想让你老爹跟着你一起去拒北关修城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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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破钱免灾嘛。”
,差役盯着一边已经瘦的露骨头的老牛。
“你们!”
男子气愤的看着差役。
“怎么着,想袭击官差吗?”
另一名差役冷笑道,“我们是官差你们是贱民,我们说什么你们就得听!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除了官老爷我们就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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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差役的笑声,赵舒意的脸冷的都能凝出冰来了。
这就是现在的大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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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怕是在北疆少不了。
这就是父皇当初宵衣旰食,饮冰卧雪换来的大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