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气,我把房卡贴在了门上,刚刚按下门把手,门便被人重重拉开。
我被一把抓了进去,吞噬淹没在充斥燕鸣山气味的空间。
整个人被燕鸣山压在怀里,我只觉得搂着我的手像是铁链,勒住我的四肢,用力地像是要把我拆解。
我喘不过气,又被按的生疼,可抬手时,我却把手环在燕鸣山的腰上,回抱住了他。
“我在,我在呢。”
耳边,燕鸣山的呼吸很重。
我感受得到他胸腔的剧烈起伏,向我传递他不安和暴躁的情绪。
我别无他法,只能放任这个试图让我窒息身亡的拥抱一直持续下去,无所谓我是否能够呼吸,无所谓是否快要散架。
窗外,又是一声雷鸣。
抱着我的人身体抖了下,我慌张地抬手去捂燕鸣山的耳朵。
“没事儿,听不见的。”
我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对燕鸣山,又像是对我自己的安慰。
但又怎么可能。
我不在的时候,没人捂着他的耳朵,没人给予他体温。
怎么可能听不到。
和燕鸣山重逢后的四年里,这是我第一次在雷雨交加的夜晚,没陪在他的身边。
nbsp;意识到这一点的我,一瞬间什么都忘记了。
我忘了自己这几日的疏远,忘了自己正在纠结的源头,脑子里有且只有面前在无声害怕的人,和几小时前寻欢作乐的自己。
倘若我没有那股突如其来的自尊和坚持,我是不是早就向燕鸣山低了头,在这个雨夜时,也同往常那样和他并排躺在一起?
我只能一遍遍对着燕鸣山说“别怕了我在呢”
,听起来却那么像底气不足的谎言。
分明此刻抱着我的人仍旧在害怕,分明我先前根本不在。
不知过了多久,我怀里的人出了声。
燕鸣山的声音哑得可怕,质问我时,我能感觉到一双无形的手,掐在我的喉咙上。
“你去哪儿了?”
我说不出话。
我身上的酒气太重,即便不说,他看着我的样子,也应该能懂。
我的沉默,是我对罪行的供认不讳的,是我的不抵抗。
他抬头看着我,我回望向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我以为,今天下雨,你会早点回来。”
我声音干涩:“我不知道……”
下一瞬,我的脖颈被燕鸣山叼在嘴里,狠狠咬上。
我“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