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人鱼像是个恋脑。
水面的波纹在眼前摇晃,灯光亮晶晶地洒在上面。
虞鱼还没在水底多呆一会儿,就被沈鹤强制捞了起来。
他懵懵地吐了个泡泡,就见沈鹤忽然伸手过来,狠狠地在他的尾巴上揪下一小块鳞片。
太疼了。
尖锐的撕裂感在敏感的鱼尾上陡然蔓延开,像是烙铁在皮肤上的烙印。
虞鱼无法克制地向后仰头,小巧的喉结挣扎着滑动,湿漉漉的发丝黏在修长的脖颈上,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流,没入散开不少的睡袍。
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在地上变成滚动的小珍珠。
虞鱼抱着自己的鱼尾巴,呼呼吹气,好不容易才觉得不疼了。
“来眼泪真的会变成珍珠。”
沈鹤把鳞片收进手心,又将地上的小珍珠捡起来放进口袋里。
他微微笑了笑,仿佛方才他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虞鱼。
“变态。”
虞鱼用鱼尾巴猛地一拍水面,半个身子从浴缸里探出来,他揪住沈鹤的头发,狠狠地薅了一把,拔了几根头发下来。
沈鹤“嘶”
了一声,大概是被虞鱼扯疼了。
虞鱼嫌弃地把手里的那一小绺头发扔掉,然后慢吞吞地揉着刚刚被沈鹤拔了鳞片的地方,不再瞧沈鹤一眼。
沈鹤把玩着手心里的鳞片,把画笔放到了一边。
“生气了”
虞鱼把脸埋进水里,吐了几个泡泡。
沈鹤无声地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有点凉意的笑容,他把鳞片收起来,坐在浴缸旁着虞鱼。
“要怎么才消气”
沈鹤问。
虞鱼觉得沈鹤脑子有问题。
故意惹他生气,然后又好声好气地来哄他。
他从水里抬起头,扒在浴缸的边缘,鱼尾巴溅了沈鹤一身的水“我想知道斯图纳塔是什么样的。”
沈鹤大半边的衣服都被水打湿,却依然好脾气地同虞鱼说话“好,等药效过去了,我就带你去。”
好说话到让虞鱼忍不住多了他两眼。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虞鱼的鱼尾巴褪去,重新恢复成了双腿的样子。
他从浴缸里跨出来,睡袍地贴在身上。
变成人鱼的时候,他不觉得这样难受,但恢复后就觉得很不舒服了。
虞鱼嫌弃地拧着眉“我去换一件衣服。”
“好。”
“不许偷。”
虞鱼走出去,把浴室的门关起来。
沈鹤留在里面,百无聊赖地玩着鳞片。
他并不是故意去扯鳞片的,这件事情是沈常文交代他来做的,估计是等不及虞鱼恢复记忆,想要先下手研究。
“人鱼的鳞片听说是他们情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