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很短促,充斥着暴风雨将至的压抑与阴沉。
可惜了,怎么没把他气死?
符彧颇感遗憾,然后她假装犹豫,在段危亭的耐心彻底耗尽之前,做出仿佛被侮辱了一样的神情:“好,我去!
哪怕你是对我——”
“滴滴滴——”
段危亭秒速挂了电话。
为什么不等她把话说完?真是过分,没礼貌的人做小三都不会成功的!
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投来欲言又止的目光,符彧假装看不见,拨通了另一个陌生号码:“您好,我想要找一幅画,名字叫谋杀爱情。”
“小姐,非常抱歉,我们这幅画不对外出售。”
一个身着工作装的年轻女人忙碌地翻阅着表格,她温和地劝慰道,“这幅画的前作虽然十分有名,但它本身的收藏价值并不高。”
她还要再说什么,忽然有人急匆匆地推门而入。
工作人员不由一惊——对方正在打电话,她的声音和自己耳边听到的重叠起来:“没关系,我不在乎它的收藏价值。
我想要它,它就是值得的。”
工作人员慢慢放下手机,讶然道:“您竟然为了这幅画专程前来吗?”
符彧双手合十,做出可爱的表情恳求道:“是的,所以拜托您,帮我问一下画室的主人吧。
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要这幅画,它对我很重要。”
她认真地说道。
或许是被她的模样打动了,工作人员不由心软:“那您稍等,我去问一下。”
“好的!”
工作人员绕到画室的后面开始打电话,她口齿清晰地把符彧的请求如实转达,还特意帮忙多说了几句好话:“先生,这位小姐看起来是真心实意喜欢这幅画的。
与其让它继续在收藏室吃灰,不如把它托付给真正喜欢它的人。”
电话对面停顿了很久,久到工作人员不觉惴惴不安起来,以为自己越线冒犯到了对方。
正当她要说些什么挽救一下时,对面忽然松了口:“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好的,先生。”
“先生,符小姐还没回来。”
管家恭敬地说道。
见文怜星不大满意的模样,他安慰道,“您不必担心,符小姐是个聪明孩子,不会有事的。”
文怜星慢慢放下手机,他的目光始终在大厅墙壁上的画之间流连。
而停留最久的正是中间最醒目的那幅,也是符彧当初无意和他提及的那幅——《一个被爱情谋杀的女人》。
他捏紧了手机,脸上鲜少没了笑意。
“是啊,聪明到开学第一天就已经学会欺骗我了,”
文怜星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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