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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明白为什么方文雪会选择他了。

男生谈吐很礼貌得体，但并不是任人编排的软柿子，话语之间处处都在维护自己的女朋友，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他同情地瞥了陈春一眼，觉得春哥输给这样的男人也没有很亏。

陈春低着头无聊地用筷子拨弄碗里的菜叶子，察觉到林凛芽的眼神，侧过头问，“怎么了？”

火锅店有点热，林凛芽的脸颊上浮出淡淡的粉，瓷玉似的皮肤上面一层薄汗，嘴巴都被辣红了，跟被人用力亲过一样，眼睛忽闪忽闪的。

他吐出一小截舌头直吸气，“我咬到花椒了，嘴都麻了。”

陈春给他倒了一杯可乐放到他面前，“喝吧。”

林凛芽只看了一眼就含含糊糊说，“我不想喝这个。”

陈春太了解他了，一看他这扭扭捏捏的小模样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皱了皱眉问，“那你想喝什么。”

林凛芽朝他讨好地笑了一下。

把手机里拍好的照片给他看，“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看到隔壁有一家奶茶店，新品居然是青提奶盖哎，看上去好好喝啊我好想喝。”

陈春难以置信，“这里有饮料你不喝，你让我去隔壁给你买奶茶？”

他板起脸，“不行。”

平时他就是太惯着林凛芽了，什么都听他的，他现在就让他知道，自己又不是许愿池的王八，不可能什么都答应他。

虽然他长得很可爱。

林凛芽凑到他身边，非要用胳膊挨着他，黏糊糊地勾他的手指，“哥哥。”

旁边偷听到他们讲话的男生都被这一声哥哥整迷糊了，转过头来笑嘻嘻道，“系花想喝奶茶啊，我去帮你买吧，春哥是钢铁直男，他不吃撒娇这一套。”

陈春，“……你又给我整这死出是不是？”

颇像是带了孩子出门玩，孩子在地上撒泼打滚要买东西、被丢了面子恼火的无奈家长。

那个男生又问了一声，林凛芽和他不是很熟，客气地说了一声不用，结果那个男生却不依不饶地说要去，屁股却跟粘在凳子上面一样没有起身的意思。

林凛芽很讨厌这种又喜欢口嗨又不舍得多花一点钱的男人，总觉得这种男生给女朋友买礼物也会反反复复问女朋友要不要，最后还没买成。

他不稀罕别人给自己买奶茶，但男生前言不搭后语，一会说要去，一会又说系花你长得真好看，喋喋不休让人厌烦。

陈春不耐烦地站起身，他神情不太友好地垂眼看向那个男生，本来断眉看上去就比较凶，这一眼更是冷冷的带着煞气。

话痨男被他吓住了，讪讪地闭上了嘴。

陈春转头风轻云淡地问林凛芽，“我去买，你要喝什么微信发给我。”

他走了之后，林凛芽低头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把碗里面凉了半天的牛肉丸塞进嘴里，得意地抬眼瞥了一眼那个话痨的男生。

男生猛地一愣。

林凛芽还以为自己是在挑衅，其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明明是男孩子神情却如此娇嗔，纤细的手腕撑着脸颊，水墨般的眉眼精致漂亮得不像真人，腮里含着牛肉丸时脸颊突出来一块。

因为太过生动的神色显得活色生香。

方文雪的男朋友早就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朝着林凛芽举了一下杯子，笑盈盈道，“早就听小雪提过你，她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唱歌好听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