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亲昵地搂着他的腰身。
那时候,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婚姻是珠联璧合的结果,令人艳羡,挑不出一点错处。
苏日安跟在傅瑞延身边,被迫享受着来自各界的赞美,然后在主办人的盛情邀请下,和傅瑞延跳了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支舞。
傅瑞延很别扭,像是完全不会跳舞,身体异常紧绷。
两人时不时会撞到一起,然后傅瑞延就会像遇到多么大的难题一样,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
苏日安觉得自己当时的嘴角一定跟傅瑞延的动作一样僵硬,尽管他已经在努力克制,却还是因为过近的距离,没有逃过傅瑞延的法眼。
“不许笑。”
傅瑞延像是很不高兴,按在他后腰的手紧了紧,低低地警告他。
然后苏日安的笑容就更大了,接着抬起头,当晚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跟傅瑞延对视。
傅瑞延的眼睛深邃明亮,里面有细碎的灯光、作为背景晃动的人群、用以布置场地的鲜花,以及苏日安脸上还没有完全褪尽的笑容。
苏日安听到了柔和曲子里独属于心脏的鼓动声,沉闷而又急促。
为了防止傅瑞延察觉出端倪,苏日安又匆匆地低下了头,之后再没敢用那样直白的眼神看傅瑞延一眼。
酒会给大多数客人都准备了房间。
那天结束后,傅瑞延没走,带着他在顶层的套房住了一晚。
那是苏日安第一次跟清醒的傅瑞延上床,和以往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同,傅瑞延不管是清醒还是喝醉都很有分寸,但苏日安第二天还是没能很快起床。
那时候,苏日安觉得,或许傅瑞延也是有那么一点喜欢他的,尽管这场被“随意”
安排的婚姻有多么不合傅瑞延的心意,至少对方对他并不厌恶。
而当时的苏日安要求不高,只要这一点点“喜欢”
就足够了。
只不过很可惜,后来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这仅有的一点喜欢不足以磨灭苏日安与日俱增的失望。
这两者存在于天平的两端,在经过多次取舍和衡量过后,苏日安终于再也找不到那个可以让二者平衡的点,于是他只能舍弃,袖手旁观地等待将其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支舞结束后,李酌按照之前商定好的,带苏日安和几位有投资意向的朋友见面。
彼时傅瑞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苏日安没有多看,猜测对方应该是去追了郑小姐,毕竟郑小姐离开时脸色实在算不上好,大概率是在介意傅瑞延单独跟他见了面。
苏日安控制住自己不要多想,勉强挂着笑容跟李酌,还有李酌的朋友们聊了半个小时,终于将投资的方案口头初步确定了下来。
酒会结束后,苏日安婉拒了李酌再次送他的好意,一个人打车回了酒店。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才仿佛彻底松懈下来,向司机报了一遍目的地,而后便靠在后座的靠背上,侧着头,呆呆地看外面飞掠成虚影的街景。
霓虹灯的光晕透过两侧斑驳的树影打过来,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地拂过他的侧脸。
苏日安一直沉默不言,等到路口等红灯时,恍然发现司机师傅正透过后视镜在观察他,似乎是在奇怪,以他的衣着和圈子,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费力地站在路边打车。
苏日安看出来了,但什么都没说,车里很温暖,但一直都是沉闷的。
他心想这样或许的确不太方便,因此在回到酒店,前台的服务员叫住他,把车钥匙递交给他的时候,他没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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