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家,有时候就会觉得很空。”
苏日安沉默了一会儿,避重就轻地回答:“过节不去陪你父母吗?”
“他们有自己的安排。”
说完,傅瑞延注视着苏日安的侧脸,心头忽然莫名地升起一丝紧张,他犹豫着告诉苏日安,说:“对了,前些天,我跟我父母提我们的事了。”
苏日安切菜的动作一顿,彻底停了下来,他诧异地抬头看向傅瑞延,听到对方接着说:“他们明确表示,已经不会再干涉我们了。”
傅瑞延同样也注视着他,眼神其实有些警惕,好像很怕苏日安会突然说出什么。
但苏日安没有,只是愣了一会儿,便又低下头,继续切菜。
他的表现让傅瑞延的心情沉了很多,智告诉傅瑞延,此刻不宜再继续进行逼迫。
但他实在太想要一个结果了,于是斟酌许久,还是犹豫着将话问出了口。
“那要是这样的话,苏日安,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苏日安没回答,狭窄的厨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了菜刀切下时,缓慢而又清脆的声音。
苏日安思考了很久,最终问出了一个其实算不太上问题的问题。
他说:“傅瑞延,我们可以在一起多久?”
大概是没想到他最关心的会是这个,傅瑞延怔了片刻,很认真地解释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跟你分开。”
苏日安看着他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没有问的必要。
于是他又低下了头,将最后的一点蔬菜切完,放到一边备用。
似乎是对他平平无奇的反应感到失望,傅瑞延靠近了一点,问:“苏日安,你听到没有?”
苏日安心里已经开始后悔答应让他今晚过来了,嘴里粗略地搪塞了一句“听到了”
,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对方赶出了厨房。
苏日安简单做了三菜一汤,让傅瑞延帮忙端上了桌。
两人相对坐着,吃了很安静的一顿饭。
苏日安的厨艺其实只能算一般水平,比不得别墅阿姨做的饭色香味俱全。
但傅瑞延还是吃了不少,并没有苏日安想象中的那样挑剔。
“要喝酒吗?”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傅瑞延才忽然想起来一般,他说,“我特意从酒柜里挑了一瓶过来,应该会是你喜欢的味道。”
苏日安没太有兴趣,提醒他:“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待会儿可以找代驾。”
苏日安仍不是特别想喝,说:“算了吧,我酒量可没有你好。”
这原本是无心的一句话,然而说完,两人却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苏日安每每回想起来,还是会有些不可置信和尴尬。
尤其是他们第一次那晚,苏日安一直避免去想起,在自己主动靠近,想要去吻傅瑞延的时候,对方心里对他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看法。
“抱歉,我那时候……”
傅瑞延和他大概是同样的想法,脑子转了几轮,都没想出合适的措辞。
在这件事上,苏日安实在不想多听,他打断说:“好了,要是每件事都要道歉,要道到什么时候?”
傅瑞延看到他不自然的神色,识相地闭上了嘴,之后没再提任何跟“酒”
有关的字眼。
吃完饭又收拾好餐桌,时间已经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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