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此次大胜的关键助力,李之罔自然参加了晚间的庆祖宴会,其间他胡吃海喝,喝得酩酊大醉、近乎失神,此前放出豪言会阻止他喝酒的苏年锦囿于照顾宾客,并没有找到躲在角落的他。
由此,他并不清楚在宴会的尾声,一个不之客放出了一个晴天霹雳,以至于宾客散逃,主家沮丧,而他要等到醉酒后的白日中午才知道这一个消息。
苏年锦进入华琼剑派,打破了苏家的历史,苏家上下自然震动,无论亲友还是仆从都极其地兴奋,但李之罔却注意到下人们与昨日相比神色大改,为了搞清楚具体生了什么,他直接赶往了苏年锦的小宅。
“都闭嘴!
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大中午的红灯笼还挂着,李之罔刚一推开大门,便看到一脸愠色的苏年锦站在门口呵斥围住院子的一众亲戚们,看见他进来才神色稍解,但并没有多说,而是自顾自地往里走去,随即想起一下如炸裂般的关门声。
“苏伯,生什么事了?”
李之罔看苏家亲戚在苏岩的好说歹说下终于是退了出去,便凑了上去。
苏岩看眼李之罔,沮丧地摇摇头,低住声音道,“现在年锦心情不好,你去安慰下,至于生了什么,便让年锦给你说吧。”
说罢,苏岩拍了拍李之罔的肩膀,很是落寞地走开关上大门。
“姐姐,是我。”
李之罔在外面挂了阵,才走上前去,敲响房门,和声道,“昨天喝得尽兴,睡到现在,现在才来寻姐姐。”
“你喝吧,不用管我了。”
苏年锦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地憔悴,“让我自己静静,我要想些事。”
“我为姐姐带了件礼物,如果姐姐不见我的话,这件礼物怕是就要过期了。”
“”
苏年锦沉默住,很长一段时间才说道,“门没关,礼物放在桌上就行。”
只要进去了就有机会,李之罔也没在意,只轻推打开房门,便见苏年锦散着长大躺在闺床上,就连他进来了也毫无所动。
“不看看我为姐姐准备的礼物吗?”
苏年锦没转头,仍盯着天花板,声音低沉着道,“我真的很烦很累,你不要再烦我了!”
“可是这件礼物是天下独一份的,我不想你无法亲眼看见。”
苏年锦别过头去,身子蜷缩成一团,声音越来越低,“我真的不想看,你让我自己待着吧,等熬过这几天,我就会好起来的。”
“好吧,那我过几天再来找姐姐。”
李之罔的声音熄下去后,不久就响起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一个人的安默中,苏年锦反而感觉到更加地寂寞。
事实上,一个人遭受苦难时,总想着能有其他人来为自己分担,而有些人或天生好强或囿于颜面,往往会主动拒绝旁人的善意,苏年锦就是这样的人。
然而,当仅剩自己一个人时,她却又分外地不安,甚至埋怨起旁人来,抱怨对方为何不能识破她坚强的伪装,以近乎蛮横地态度来观护她。
故此,她自顾自地躺了会儿后,终于是开口道,“死李之罔,我说什么你就照办,那我让你不去南仙你怎么从来不答应?真是个榆木大脑袋,我就不该认下你这个弟弟!”
“我想,这不是姐姐的真心话。”
李之罔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苏年锦一下惊醒过来,她坐起来才注意到李之罔根本没有离开,反而是一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方才搞出得开关门声只是在糊弄她。
她恼羞成怒,一把将枕头甩过来,骂道,“你个死泼皮,在这儿等着我是吧!
滚,赶快滚!”
李之罔没有躲开,左手探出拿住枕头,故作后怕地道,“我记得姐姐说过,这个枕头伴了姐姐十几年,离了它是觉都睡不成,就这么送予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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