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了龙裔,不能生气!
你可不能不懂事!
!
!”
到了沁翠宫,当庶妹逼着她下跪,逼着她像个低贱的宫人般端茶送水时,父亲面无表情地说了上面这番话。
到最后,还踢她的膝盖,让她跪在殿中。
她挣扎着想起身,父亲还强压着她,不让她动弹。
“娉婷,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这么多年,一点长进也没有!
!
!
丽贵人不仅是你的妹妹,还是皇上的嫔妃,比你可尊贵多了!
她叫你跪,你就得跪!”
后来,她在殿外廊下,跪了整整三个时辰。
跪得双腿麻木,小产的伤口又汩汩地渗出血来,染红了衣衫,终于瘫倒在地。
这才被丽贵人嫌弃地丢出宫去。
她的好父亲,连面都不曾露。
昏迷前,她稀奇听到殿内传来父亲爽朗的笑声。
她的心彻底死了!
宋谨央赶到三房外,济远先生也在。
“王妃,县主情况不太妙,她是不是有病在身?”
宋谨央微微点了点头。
“唉!
身子不爽利,还在廊下跪了三个时辰,吹了三个时辰的冷风,任谁受得住这番磋磨?”
宋谨央脸色倏然变色,厉声问他到底生何事?
济远先生语气沉重。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甚清楚。
遇到县主的时候,她趴在下人的背上,已经晕迷了,下裙全是血。
我立刻将她送去太医院,止了血、服了药,才送她回来。
她似乎,连回程的马车都没有。”
宋谨央气得浑身抖。
丽贵人!
我看在皇上的面上,饶你一马,你竟不知悔改,将毒手伸向自己的嫡姐,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