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新的问题后,梁伯达又说道:“你兄长身体不够健壮,皇子年纪又小,你却身强体壮,就仅这一点就是威胁,何况你还握有兵权。”
“可我并无二心。”
谭灵泽很委屈。
梁伯达说:“即便你们兄弟俩之间并无猜忌之心,可这时却有人为你的兄长担忧了。”
“如果按这个角度去思考,那这个担忧的人,可能是谭太后,还可能是谭皇后,或者是二人的共同担忧。”
叶庭芳一边想着梁伯达的话,一边说道。
小陈将军又补充道:“还有那个郎尔顿大将军,也应该列为怀疑对象。”
“你是说郎国舅?他是大将军了?”
谭灵泽问道。
郎尔顿是谭皇后的弟弟,自从姐姐嫁过来之后,就一直跟着姐姐居住在谭柘国。
“对,他现在是谭柘国大将军了。”
小陈将军对谭灵泽说。
“这就等于谭柘国的军权到了郎尔顿的手里,我兄长怎么会答应的呢?”
谭灵泽不解。
梁伯达说:“这肯定是一系列操作,别忘了谭太后也是郎氏一族的人。
现在看,就你兄长一个人是外姓人了。”
“我兄长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谭灵泽摇摇头,叹了口气。
叶庭芳似有所悟了,她说道:“怪不得这位兄长把自己关在元安殿中,过着孤独的生活,原来一切都是有缘由的,他已经被挤压得没有生存空间了。”
“如果能维持现状,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就怕有些人的野心,已经如脱缰之马了。”
梁伯达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皇上是说,我兄长也可能被人惦记上了?”
谭灵泽完全跟得上梁伯达的思路。
梁伯达冲谭灵泽点点头,说道:“现在还不好说,一切只是朕的猜测。
也许是朕想多了,但愿是朕想多了。”
“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猜测也是预判的一种,我相信陛下想事不会无缘无故。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遭诛杀,还只是谭柘国乱局的开始罢了。”
谭灵泽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在亲历事变之后,他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排兵布阵的武将了,他的政治头脑正在变得敏锐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只有他能跟上梁伯达的思路。
“谭大将军,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