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都叫了?千年,谁知?陛下三?年前开春来此,忽然心神不畅,震怒雷霆,命史官并天下著作将?‘郁江’通通修作‘玉江’。
还说郁郁寡欢,郁郁而终,此字不吉祥。”
“连一条江水都被迁怒,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了。
这些年圣意愈发难测,何止牵累薛夫人一人。
习惯就好啊!”
郁卿头皮发麻:“……”
易听雪浑身一滞。
二人呆呆回到家中,对坐到夜幕降临,才想起点烛火。
易听雪倒吸一口凉气:“你当年做了?什么,竟让陛下怀恨至此。”
郁卿也毫无头绪。
她最近的确想起来一些零散片段,但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
在没被建宁王掳走前,他?们就像普通小夫妻,她对林渊可好了?,堪称问心无愧。
他?不说报答吧,怎就恨上她了??
易听雪道:“我从前听你说,建宁王逼你给他?寄了?一封恩断义绝书,可是这个原因??”
“还有这事??”
郁卿睁大眼,好半天才茫然道,“哦,好像真有啊……你居然记得,我都不记得了?。”
易听雪顿时无语,不过这也正常,她与平恩侯之间的事?,也不大记得了?,郁卿却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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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江园回来后,谢临渊去了?议政殿。
柳承德已整理好奏章,听到脚步声,抬眼却看?见天子?面上未缚绸带,心道一声古怪。
谢临渊坐下后,拿来观音画卷展开,阴沉的眸子?盯着画卷上的人。
除了?身形,薛夫人与画中观音的面容,无一处相似。
他?仔细看?过,薛夫人面如莹润白?玉,脸上没有一点瑕疵,更遑论有痣。
他?取出?缎带缚在眼上,隔着朦胧白?绸,再看?画中人,却与记忆中的相似了?。
天公恨世?人,今日?偏不阴晦暴雪,非要晴得明媚,教?他?隔着白?绸,也能依稀看?清画卷上大相径庭的脸。
谢临渊随手提起笔,一大片墨汁洇开在观音脸上,覆盖她面容,又将?画倒扣在桌上。
到了?傍晚,天色终于如愿以偿地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