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银河系1o8亿光年。
某个未被命名的活动星系核。
这里平均每年会诞生15oo颗太阳质量的年轻恒星,相比之下,银河系平均每年只有两到三个太阳质量的恒星形成。
假如从地球观测,1o8亿年前的它,在引力透镜效应下仿若一个红蓝相间、外观邪恶的死亡之环。
而此刻,在这片可怖而庞大的空间里,隐隐约约闪着两个极小的像素点。
拉近一看,竟是两道稳稳悬浮的黑色人影。
其中一个,正是天使们找寻已久的冥河神斯诺。
骷髅面具后,那双莹蓝色的瞳孔闪烁着疯狂的光芒,贪婪地望着深空之处。
那里正盘踞着一个大质量的黑洞,驱动着这个巨大的活动星系核。
而另一位,则身穿高科技黑色战衣,头戴黑色斗笠,和烈阳古人一个风格,虽然五官长得清秀,但眼窝和嘴唇都泛着死人一般的黑,显得十分邪异。
“你找的地方很不错,努撒!”
“这里的恒星活跃度足够罕见,已知宇宙中最极端的星暴星系也不过如此!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最好的实验场所!”
斯诺的声音低沉而阴森。
然而,他的夸赞并没有带给努撒的情绪一丝波动。
努撒只是完成了又一个任务,一直以来他都是听从卡尔的命令单线行动,如今与斯诺配合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他看不惯斯诺这号神。
利用恒星炸开黑洞的交互实验,只有瞒过天使的监视才能进行下去。
可已知宇宙中,能瞒过天使的监视的地方并不多,而大时钟已被锁死,无法调取已知宇宙的缩微模型,努撒只能自己寻找。
最后,他终于定位到这个稀有的活动星系核。
于是,努撒冷声提醒道:“斯诺,你的计划确实大胆,但这样不会被天使现么?”
“你多虑了,天使之王管理的不是文明,而是诸神,一个极端的星暴星系,没有任何可利用的稀有资源,也不会有任何形式的生命诞生,那群女天使绝不会踏足这里。”
“呵,但愿。”
接着,便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由于周围的太空太过安静,他们的沉默在此凝固。
努撒自顾自说道:“为什么我们在做伟大的事情,却要做得如此贼手贼脚?”
斯诺脸上晃过一丝惊讶,因为卡尔也曾问过同样的话,该说,不愧是卡尔的养子么?
但骷髅面具的遮挡,让努撒完全看不到斯诺的表情。
“哼,愚昧总会先压着真理!我们离破解终极恐惧,打开虚空时代仅有一步之遥,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天使之王居然会出现在死歌书院。”
努撒阴恻道:“死歌书院已经不复存在了,我神卡尔也被封印。”
斯诺却立马反驳他:
“努撒,你应该知道,所谓的封印不过是幌子罢了,躯壳只是禁锢思想的囚笼,所以我神卡尔脱离了躯壳,而已知宇宙中已经没有什么能囚禁住他伟大的思想!”
“噢?那我神卡尔,什么时候解开封印?”
“这个恕无法告知你。”
这双蓝色眼睛,越看越恶心,努撒暗自撇了撇嘴,“光靠我们,是没办法正面对抗天使军团的。”
“那是因为大时钟一直没有收录天使文明的数据,我们根本不知道她们的战斗力、破坏力到底怎么样,但现在,我们已经拿到了天使的战斗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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