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现在就去队里借驴车过来,就说阿军摔坏了必须得去县卫生站看病。”
王艳丽一副一家之主的架势,指挥起了老王一家:
“嫂子你去村长家,把村长叫来主持公道。”
“你们仨,”
她转过头来对着林默和苗青松、阿旺居高临下颐指气使道:
“别想走!
!
!”
“一会村长来了,我就去找你们爹妈去!
问问你们爹妈是咋教育你们的!”
被泼妇一样的王艳丽这么一顿吼,就算有底气也给吼没了。
苗青松一听还得惊动自己爹妈,直接当场吓哭。
“呜呜,表姨……”
苗青松抹着害怕的眼泪,这就认怂了:
“别跟咱爹妈说,咱自个儿闯的祸咱自个儿担。”
说着他就颤抖着手取下自己的背篓,将里头那三十多颗鸟蛋一把把地捧出来:
“这是咱一早上辛苦弄来的,就当赔了成不?呜呜呜。”
林默看着他那怂样,肚子里一顿无力吐槽,这也太不撑吓了。
几句话啊就给吓成这样。
“你们还是表亲呢,青松好心带……”
“谁让他好心带了!
啊?好心带就是带出去摔下树是吧!”
林默刚想帮苗青松从亲戚的角度说几句话,结果他还是低估了山村泼妇的战斗力。
一句话都没能说完,就被吼堵了回去。
还以为亲戚之间真亲呢,原来一出事就这样嘴脸了,啧啧啧。
阿旺也怕给爹妈添麻烦,也给吓得眼窝子一顿湿。
也老老实实地放下背篓,把一早上辛苦爬树掏来的鸟蛋都拱手捧了出来:
“别惊动俺爹娘……”
王艳丽瞅着鸟蛋,嚯那家伙多的,两个背篓里的聚到一块儿,居然七八十颗。
她又惊讶又悄悄吞了吞唾沫,同时满意的眼神也渐渐显露。
“哼,这还差不多,没钱也得有个态度!
知道不!”
“以后学着做个人!
知道不!”
这么一通教你做人,青松和阿旺只剩惶恐着连连点头受教的份儿。
泼妇的锐利眼神给到林默,林默背篓里那两只晕鸡,她早就瞅见了。
可不就是野鸡的诱惑下,才给了她泼妇骂街的原始动力:
“林默,打猎的头儿是你起的吧?这主要责任得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