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也罢,但愿我们能早日摆脱这困境,报此大仇。”
云挽月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她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充满艰难险阻,但为了阿云,她定当全力以赴。
凌夫人无奈叹气:“挽月,是忠勇侯府连累了你。”
那一声叹息中满是愧疚与无奈。
云挽月微微摇头,轻声说道:“伯母,赐婚圣旨应该快到忠勇侯府了,我们接下来得好好商量一下要事。
侯府所有的商铺都得悄悄出手,里面的东西,夜里我会亲自带人搬走,就连我自己的商铺也不例外。
原本我只想着商铺和货物一起售卖就好了,可如今形势不同了,我们确实非常需要这些货物来做准备。
而且,我们还要慢慢地遣散一些下人,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计划,以免走漏风声。”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让左青带着一些可信任之人,准备一下,先出京都,提前去做一些布置,然后大婚当晚在京都外接应我们。
我们不能傻傻地等待那毒妇下旨抄家,大婚当晚一定要悄悄地离开京都,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受到伤害。
那个毒妇心肠歹毒,一定会给我们扣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到时候免不了要受刑,与其那样,还不如先一步离开,争取主动。”
这些便是她目前所能想到的全部办法了,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珍贵。
凌夫人静静地听着云挽月的安排,陷入了沉思。
过了片刻,她缓缓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你想的很是周全,只是以后要你和……唉,真是苦了你了。”
那语气中既有对云挽月的心疼,又有对未来的担忧。
凌夫人忧心忡忡地接着说道:“那些东西要运往何处,会不会被人察觉。”
云挽月摇了摇头:“伯母,您无需担忧,商铺的货物会巧妙地融入商队之中,绝不会引人注意,我们离开京都,定会迎来更加美好的生活。”
其实她打算今夜就将所有商铺里的东西收入空间,只是还不能对凌夫人如实相告,这么离奇的事只怕会吓到她。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之处,凌夫人旋即便唤来钱管家,嘱咐他尽快处置挽月交付于他的商铺,以及忠勇侯府除却给挽月的聘礼之外的所有家产。
钱管家有些茫然失措,然而目睹夫人如此庄重肃穆的神情,他亦明白或许是有大事将至,未有丝毫迟疑,径直前去办事。
云挽月启口道:“伯母,其实那些聘礼一并处置了也罢。”
那些金银珠宝,远不及钱财来得实在。
凌夫人决然地摇头:“那些皆是我的陪嫁之物,无论何种情形,都需留予你,送至尚书府后,你再派人藏匿起来,倘若你人手不足,忠勇侯府的所有亲信,皆可听你调遣。”
言罢,凌夫人从袖中取出一张令牌,只见那古朴的令牌上雕琢着一个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