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
把自己的头套进去,闭上眼睛用尽最后的力气踢开凳子。
“她”
几乎没有挣扎,悬在那里摇来晃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米嬷嬷颠着脚进来,望着悬着的“她”
,愣在了原地。
那表情古怪至极,口中喃喃着:“死了,死了。”
然?后像是?发了疯般,又哭又笑。
也没有喊人,也没有惊慌,将“她”
抱下来,搬到床上,盖好被子,仿佛“她”
还?如往常一样正睡着。
光线慢慢淡下去,米嬷嬷坐着一动也不动。
无论她怎么喊,米嬷嬷都听不见,像是?入了定。
突然?她看?到又有人进来,那是?一个女子。
一身的白衣,雪一样的白,手?里端着一盏灯,那灯的样式很是?特别,玉莲花为托,夜明珠为芯,不似凡间之物?。
女子的长相也不似凡人,肤如凝脂,美?目盈泪,如娇花照水,又像月影徘徊。
抬眸看?人时,盈泪的美?目含着情,比那莲花上的明珠还?要动人。
“我来带她走?了,你保重。”
这话是?对着她说的。
她在惊骇中醒来,望着黑乎乎的帐顶,心口如被什么东西重击着,说不出来的难受。
披了件衣裳趿鞋下地,然?后将窗户推开。
凉风拂面之时,她闻到熟悉的气息。
那气息应是?在右,右边的视线之中却没有人,她垂下眼眸,眼尾睨向窗边。
现实?与梦境交错着,她不由?自主想叹息。
“大半夜的不睡觉,叹什么气?”
窗边的人慢慢现身,在夜色中皎皎出尘。
这世上总有一种人,因着生了一副好皮囊,也因着平日里的人设太完美?,哪怕是?身处黑暗中,行着并不光彩的事,依旧如清风明月。
“大表哥,真的是?你?我还?以自己的鼻子出错了。”
她趴在窗边,仰头望着。
没有惊讶,没有躲闪,像是?极为寻常之事。
谢玄对她的反应也不意?外,这个女子从来都与旁人不同。
“为什么叹气?”
“我梦到我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