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鱼见他不乐意说,自然也得把嘴管住了,但别人可不管他这些,几个人合起伙来对着言戒一轮接一轮地灌,就图把他灌醉了能撬点乐子来听听。
言戒酒量再好也架不住被这么多人针对,等众人好不容易歇下来、酒局散场之时,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了一小觉了。
“撤了哈余哥!
不是,春哥怎么回去啊,喝成这样,他住哪,我让我司机顺道把他送回去得了?”
“嗐你别管了。”
胖鱼朝那人摆摆手:
“我给他找个代驾,有我在还能让他睡大马路吗?”
今晚所有人统一战线逮着言戒灌,胖鱼逃过一劫,现在还清醒着。
他走到沙发角踹踹言戒的鞋:
“哎!
醒了!
回家!”
言戒双手抱臂在抱枕上靠着,睁开通红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又闭上了,没给一点反应。
“我给你叫代驾了啊?你住哪?”
胖鱼瞧他这样就知道他是真喝大了,没在装,这便低头摁开手机打算呼个代驾过来。
但之后,他手指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弯腰从沙发上捡起言戒的手机。
他俩从开裆裤玩到大,言戒设什么密码他心里门儿清。
低头捣鼓一阵,胖鱼把手机扔回言戒身边:
“死春儿,等着醒了给我磕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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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章导他们聊得有点晚,等聚餐结束、小孙和司机把江南岸送到小区门口,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江南岸捧着热蜂蜜水坐在车里闭目养神,片刻却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是言戒。
他这个点打电话做什么?
江南岸微微皱皱眉,但还是滑了接通:“喂?”
“喂,请问是言戒言先生的朋友吗?”
电话对面的人有种想努力拗普通话但还是不怎么标准的心酸感,声音也有点耳熟,但江南岸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
他迟疑地应了声“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