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柜子找药。
时朵啊时朵,一码归一码,他毕竟帮你了。
就不要见死不救了吧。
她在心里默默劝慰自己。
等找好药出来的时候,刚从房门里出走来到门口就到陈启臣已经倒在沙发上。
男人侧躺着,两条长腿伸到沙发外面,双目紧闭,眉心也锁的紧紧的,额头闷出一片汗珠,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时朵赶紧抬步过去,蹲在沙发旁边推他,“别睡,先吃药。”
男人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
可陈启臣好像陷入昏睡,怎么都不醒,时朵抬手用手心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这也太烫了,不用体温计都能感受到巨大热量。
没有办法,只好狠下心掰开他干涩的嘴唇,直接把苦涩的退烧药扔进去。
又怕他吐出来,手指捂着他的嘴不让张开。
结果没有包衣,这么苦的白色药粒,他都一丝未动。
大概是真是病的厉害。
一通忙活完之后,时朵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侧眸着憔悴苍白的男人,忍不住长叹口气,“你这何苦呢。”
她觉得自己今天叹气的频率真的是非常高了。
早用心点,不就没这事了。
又或者,潇洒的好聚好散,也不用折磨自己。
现在这样,是何苦呢。
唉。
怕他再烧起来,时朵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默默守着,隔一会儿摸一下他的额头。
感觉到好像渐渐没有之前那么热了,背对着他漫不经心的玩手机。
半梦半醒之间,陈启臣睁眼,喉咙肿痛的厉害,艰难侧眸到一旁的女人。
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他这段时间,做过好多这样的梦啊。
一开始他很开心。
可一伸手过去,只会打散一片迷雾,徒留伤心,然后从梦中惊醒。
不想醒来,不想一睁开眼又是一片昏暗。
静默的着她,陈启臣觉得,如果每晚都能做这样的梦就好了。
忍不住嗤笑自己,原本可以变成现实,被自己这别扭的性子生生给搞砸了。
“朵朵。”
陈启臣嗓音沙哑叫她,她转头过来,艰涩的勾起唇角对她笑,轻声低喃,“今天你能来真好,之前你都不理我。”
在现实世界不理他,在
梦里也不理他。
“你开心吗”
陈启臣明知道得不到答案,还是固执的想问,“我们再等等,总会再卖股份的。”
只说了这么两句话,陈启臣就觉得有点累了,恋恋不舍的着她的身影,声音愈发的低,“我们加一起已经50了,再买一点,我的股份都给你,公司就是你的了。”
“那样你会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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