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为什么你还没死吗?因为我们在等裴寅礼来救你呢。”
阴暗的狱房内,锦衣男子手里比划着一把刀,在十字架上的女子身上比划,身上的白衣满是斑驳的血迹,撕裂的布料中,全是被鞭打的伤痕。
“到时候我们就把他绑在这,一寸一寸剖掉他的皮,再将他的手、脚一一砍掉,嗯,不能忘了鼻子、耳朵……”
锦衣男子旁边的一个华服女子接着道:“再把他泡到酒缸里去,端到城门外,给路过的百姓一人一碗……”
十字架上的女子乌黑的长发随意垂散,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是即便这样也难掩她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唇角扬起一个不屑的冷笑:“你们以为裴寅礼这么傻?明知道是圈套,还会自动跳进来?呸!
做梦!”
锦衣男子和华服女子没有被她激怒,锦衣男子反而哈哈大笑出声:“他确实不是傻子,可谁叫有姐姐在这里呢?只要有姐姐在,他一定会来的。”
华服女子凑近罗意晚的耳朵,一字一顿:“毕竟他爱你呢!”
“罗如颂,裴书宁,”
罗意晚终于变了脸色,厉声道:“你们不得好死!”
“要不得好死的不是我们,是裴寅礼!”
罗如颂脸上的笑意骤然收敛,狠狠掐住罗意晚的下巴,咬牙切齿的道:“怎么?姐姐,你不是很恨裴寅礼吗?他强迫你,让你生下了他的儿子,弟弟我帮你杀了他的儿子,接下来还要杀了他,姐姐你不应该高兴吗?怎么生气了?嗯?”
“那也是我的儿子!”
罗意晚怒吼出声。
她的小乖还那么小,才五六岁的年纪,就被人……
“但他也是裴寅礼的儿子,那就是个祸害!”
罗如颂松开了罗意晚的下巴,厉声道:“不杀了他,皇上怎么可能放心?那是会连累我们罗家的,姐姐,你是罗家的嫡长女,难道这么拎不清吗?”
“那我的父亲我的哥哥呢?你又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是罗家人啊!”
罗意晚眼底满是恨意。
“因为他们阻了我的路!”
罗如颂开始癫狂起来,大声狂叫:“明明我才是罗家最有才华最努力的人,但外人说起罗家公子从来没有我的存在!”
“这也就罢了,谁让我的父亲不是罗相,母亲不是公主呢?那我凭着我的努力,让人看到了我,你那个相爷父亲,又凭什么阻拦我?还说我会毁了罗家?放屁,明明我才是那个最为了罗家着想的人,我会将罗家发扬光大,谁敢阻拦我,谁就去死!”
罗意晚气得发抖,她的亲哥哥自小体弱,又无心仕途,她父亲对他几乎是放养状态,转而培养二房的罗如颂,对他百般栽培扶持,他竟然说她的父亲阻了他的路?
“夫君,你与她解释什么呢?”
裴书宁柔若无骨的靠在罗如颂的怀里,不屑的说:“反正她今天就要跟着裴寅礼那个怪物一起死了。”
这时,门外传来刀剑相交的战斗声。
“啊,”
裴书宁小声惊叫了一声,含笑道:“裴寅礼来了呢。”
罗意晚摇了摇头,祈求道:“裴书宁,求求你,你放过裴寅礼吧,他是你的哥哥啊!”
她不想让他为他而死。
“不过就是一个同父异母的怪物哥哥罢了,”
裴书宁哼了一声,“他死了才好,死了我就不用再怕他了,我的侄儿也能继承他的爵位,当上镇北王。”
“说到这,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裴书宁得意的笑,“没想到啊没想到,不可一世的镇北王,竟然栽在了一个女人身上,可笑!
真是可笑至极!”
罗意晚闭了闭眼,绝望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三岁来到的这里,一个人晃荡在民间长大,靠前世学的医术为生。
及笄那年,她游历到边疆,受邀去给裴寅礼治病,不料他中的是媚药,不等她制作出解药,她就被因药性失去理智的他强迫了。
第二天天未亮,她逃之夭夭,并生下了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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