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炒飘香布雨忙。
余锦年抱着一筐花生和黄,子是头个晚上洗好晒干的,今儿个拿到厨房,锅里刷上薄油,将一半的子直接干炒香,另一半则融上红糖或者白糖,做成挂糖儿。
好的挂糖儿是一粒一粒的,是小孩子们的最,每逢二月二,孩童们手里攥着,兜里揣着,这样一把甜就是他们的虚荣心了。
谁的儿更大更甜,这一天都会倍受崇拜。
“小年哥哥糊啦”
穗穗突然大惊小怪道。
“啊”
余锦年猛然回过神来,赶忙掂锅抖勺把快黏成一团的糖儿抖开,但锅底还是有些糖糊住了,好在儿没事,他用几个纸包卷了挂糖子,让穗穗拿去显摆,自己则颇是烦恼地提着锅去刷洗。
季鸿拿着几个小木牌进来,道“这样行吗”
正说着,发现少年一脸呆滞地揉搓着一块丝瓜瓤,便过去胡乱挠了对方的头发,低头在人嘴边亲了一口,问他“这是怎么了”
余锦年像一只被撸炸毛的猫儿,头顶几根头发丝儿竖着,他仰头了,啊了一声慢慢回神“没什么,被苏亭惊着了。”
他说着仔细查小木牌上的字,都是开春要新换的菜品,他嫌弃自己字丑,特意求季鸿给他写的。
只是了两遍都心不在焉的,他自己还没想明白苏亭要拜他为师的事,所以暂时也没打算拿来烦扰季鸿。
季鸿琢磨道“说来,那小子不知在做什么。”
“欸他干什么呢”
余锦年丢下锅跑出去了一眼,主要是怕苏亭又有什么想不开的举动。
只见苏亭蹲在小院子的墙根底下,面前放着那只瓷骨罐,他正一枝一枝地从竹笈里往外掏花枝,有梅花的也有些不知是什么的,凌霜不败,挺是娇美,他用两根细细的藤茎缠作个圆,又一朵一朵地往里面扎花。
小叮当就趴在他旁边,似乎是觉得新奇,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对苏亭霸占了他晒太阳的宝地而不满,一直扭着毛茸茸的脑袋盯着他,时不时嗷呜一声斥他快快离开。
苏亭懒得理它,它也懒得动手,于是一人一猫竟这样相安无事地共处起来。
越冬的枝都很脆,苏亭却颇有耐心,一枝断了他就再绾一枝,直冷得手指头有些发红,才终于是完成了他的杰作。
那是一个花冠。
苏亭把花冠戴到瓷罐上,左右欣赏了一番,才端起之前余锦年给他做的那碗葱油龙须面,也不管面已经凉了,稀里糊涂地就往嘴里扒。
旁边的胖猫闻见了油腥味,伸着懒腰过去蹭,却被苏亭误解,径直在小叮当的毛发里插了朵梅花儿。
小叮当气的要发威,余锦年走过来,扔了几条小鱼干给它磨牙,之后就挽起衣摆蹲在地上,观察苏亭。
猫儿呜呜的吃鱼。
苏亭只顾着猫了,被突然出现的余锦年吓了一跳,他将嘴里的凉面条咽下以后,狠狠地打了个嗝,似是噎着了。
余锦年递给他一杯热茶“怎么,我不答应收你为徒,你就准备赖这儿不走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