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望着海棠的花轿远去,鼻尖的酸楚和心中的不舍满溢而出,在眼眶中凝结成热泪滚落。
姜蘅望着宝珠垂泪的模样,无奈地笑着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安慰道:“若是不舍,何不再留她几年呢?”
宝珠掏出帕子擦去泪痕,笑着摇头,“那样做是耽误了她,她哥哥给她挑的人家我看过了,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家,也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儿郎。”
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和往外的花轿背道而驰往里走去。
“说不得将来那个男子会金榜题名,我手下能出来一个诰命夫人呢。”
宝珠像是安慰着自己的不舍般说道。
姜蘅笑而不语,回到大厅里还有在此等候的芳贵嫔等人。
大家三言两语皆是在称赞宝珠的宅心仁厚,海棠作为一个宫婢能从宫中出嫁,还是以贵妃义妹的名义,这对她来说已是一个莫大的尊荣。
宝珠还在海棠出嫁的不舍中沉浸,只是默默的喝着茶水并美与说话。
气氛稍稍的安静了下来,刚才看热闹的宫人们也都散去。
芳贵嫔望着殿内如今不过寥寥几人,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姜蘅正欲和宝珠告别,就看到了芳贵嫔那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禁问道:“芳贵嫔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也舍不得海棠嫁不出?”
芳贵嫔有些尴尬的笑笑,“皇贵妃莫要打趣嫔妾了,那是贵妃娘娘的人,嫔妾岂有舍不得的道理。”
芳贵嫔有些顾虑地望了望门外,确定此刻的殿内不过是几个和自己相熟的妃嫔和她们的心腹,才敢压低声音说道:“姐姐们,是否有觉得陛下最近,有些怪怪的?”
宝珠和姜蘅顿时起了警惕,相互对视了一眼。
姜蘅不动声色地问道:“哪种奇怪,芳贵嫔不妨说说,现下殿内左右都是我们自己人。”
姜蘅的敞亮却让芳贵嫔露出了难为情的神色来,甚至是耳根羞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成整一句话来。
一旁的江淮安有些坐不住,忍不住地推了一下芳贵嫔的肩膀,“有什么你倒是说呀,说了一半净是让人感到心痒难耐的。”
宝珠也随着附和说着:“是啊,有什么姐姐不妨直说。”
芳贵嫔的拳头攥紧,又咬了几下牙,似乎是豁出了很大的决心般说道:“陛下前几日难得的来我公里安置,我许久未曾侍寝,自然是千万个欢喜。”
宝珠端起茶杯,细细的听着芳贵嫔的话,心中却早已有些躁乱。
“可吹灯以后,却。
。
。
却。
。
。”
芳贵嫔又卡顿在此,一旁的江淮安催促着她快说,却什么。
宝珠的指尖微微颤抖,静候着芳贵嫔接下来的话。
“陛下,却愤怒而去,将我的寝殿都砸了大半。”
芳贵嫔带着哭腔的说道,在场的大家都震惊不已。
“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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