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看就身居高位,可依然下意识的躲开了青年的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青年饮了一口金樽中的琼浆,坐在了窗前的玉案上,以低沉的嗓音对着那男子说道:“玉寿鲁莽了,我让他请人,他就这般请的?”
“小儿行伍出生,自小就这脾气,确实鲁莽。
不过也是完成为了太子您的吩咐。”
中年男子低眉顺眼,温声回应:“好在那皇甫英的弟子将局面圆了回来,倒也没有撕破脸皮。”
提到孔艽,青年嘴角也是翘了翘,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欣赏。
“出手果断,且应对自如,是个人才。
可惜不是我皇室血脉。”
“他师尊皇甫英当年大闹我天齐皇朝,而今他弟子又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太子准备如何处理这苍梧来的两人?”
中年男子眼里有隐晦的冷意。
“他们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笼络、交好。
现在的苍梧派可不是芜东的老二了。”
青年徐徐吐出一口气息。
“就算是不能交好,也不能得罪了。”
“要是已经得罪了呢?”
中年男子若有所指。
青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回应。
后者默默低头,应了一声:“明白了。”
……
公主府邸算不上奢华,可每一处都是人精心布置过的。
雕栏玉砌、窗明几净,也有水榭楼台,几簇鱼群在其中畅游。
孔艽一行人入内后,皇甫五芹便在府上管家恭顺的带领下,入了晴云殿,去请她母亲了。
孔艽、上官雨舟包括白相明都只能恭恭敬敬的站在水榭边上等待。
在芜东,孔艽的这个师母可是第一宗门的掌门夫人。
在天齐皇朝,贵为公主,基本的礼节是必须遵守的,哪怕是白相明在他姑母没召见的情况下,都不敢逾越。
也就是入了这公主府,孔艽和白相明闲聊时才知道,皇甫五芹的母亲,在天齐皇朝被尊称为晴公主、五公主。
“原来景玉寿之前说的五公主是师母啊。”
孔艽这才回过味来。
“怪不得皇甫师妹取个名字叫五芹。”
由此可见,自己那个师尊,还是个痴情种。
孔艽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眼神撇向了水榭楼台之外,那畅游在水中的灵鱼。
它们也不怕人,个个胖头胖脑,想来平日里伺候得不错。
“这两口子,连爱好都一样。”
孔艽摇了摇,他想到了皇甫英在主峰养的那些灵鱼,虽然被牧小野祸祸得差不多了。
之前皇甫英也是养得不错的,必然有睹物思人的情绪在里面。
“既然感情这么深厚,却没有呆在一处,怕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孔艽暗搓搓在那里猜测着上一辈的八卦的时候。
有心交好孔艽和上官雨舟的白相明,在这等待的间隙和两人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