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都酸痛,尤其是大腿根和腰部,被掐了大半晚上甚至开始有一种发软发麻的怪异感觉。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枕头上的褶皱都捋得很平整,像是有强迫症。
初雪只记得裴言安低低沉沉像哄睡般跟自己说了些以前的事,但男人的手不安分,以至于初雪几乎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说的话上。
他只记得裴言安说,自己没有得到允许别想离开这套房。
相比起陆礼虽然力量悬殊但总归有些小心翼翼的风格不一样,裴言安好像要把初雪刻在自己血肉里似的。
初雪都能感觉到对方有力的手指陷入自己手臂和腰部肤肉的凹陷感。
真的服了,裴言安以前是从来没有过这种生活吗,跟憋了很久报复性索取似的……
初雪艰难地转了个身,结果视线猛地对上一张靠得很近的脸。
差点从嘴里冲出的惊呼艰难地停在了喉口,初雪瞪大眼睛辨认了几秒,发现是裴澜之。
裴澜之原本闭着眼睛蹲在床边,感觉到动静后立刻醒过来。
温热湿润的气息扫在脸颊上,看见初雪脸庞的瞬间裴澜之整张脸就热了起来。
“小、小妈……”
“你怎么蹲在这儿?”
初雪看裴澜之的姿势觉得有些疑惑,声音还带着一种刚睡醒的绵绵感。
“哦哦……我就是看你还没睡醒,也没什么事情想干的,所以来这陪你。”
“早餐都做好了,你要吃吗,我去给你热热。”
上一秒还恹恹的裴澜之立刻变回了摇尾巴的大狗狗,努力想要讨初雪的欢心。
初雪:“裴言安呢?”
裴澜之答:“他出门了,可能办事去了。”
提到裴言安,裴澜之的表情明显黯淡了些,像是失去了兴致缓慢地起身,视线不舍地从初雪脸上挪开。
“我去帮你热热早餐。”
初雪看着裴澜之的背影,感觉若有所思。
他好像还是比较怕他爹的,之前在陆礼家,裴澜之直接爬到床上来了,现在裴言安不在家,他却只敢蹲在床边。
初雪慢吞吞到厕所洗漱了一番,镜子里自己的眼尾有些泛红,眼睛好像有轻微的发肿。
看起来怪可怜的。
他掀起衣摆,白皙的腰侧显然有清晰的红痕,隐隐交错。
这裴言安,真的太粗鲁了……
初雪哼哼唧唧地抱怨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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