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同卺阁在阳州风月谱上连前十都排不进去,生意也绝对不差。
这种前提下,哪怕重新装潢之后,可能带来更高的收益,但与损失相比,又好像有些让人难以取舍了。
李浪对于这样的回答,却似乎早有预料,不急不缓的端起茶碗,放到嘴边轻吹了一口,这才美滋滋的吸溜了一口温茶,感觉身体都有些暖洋洋起来。
同卺阁用来招待客人的茶水,可比青阳寺用来招待香客信众的薄茶要好喝多了。
“无须大改,我这里还有一些小法子,可允你十两银子换一条。”
“保证换过之后,楼里的姑娘们身家翻倍。”
李浪自信说道。
图纸只是敲门砖而已,没有那些设计巧妙,一看就有搞头的图纸,这老鸨岂会听他在这里嚼舌?
更谈不上什么一条点子十两银子了。
从烟花之地,不借助其它的外力帮助,独自赚上百两香火银子,这就是青阳寺的入门考核。
不仅如此,寺里还规定,决不可破戒坏了童子身,漏了元阳气,以免有些小和尚为了入门,去做那拈花童子,走歪门邪道也不行。
元阳气指的是身体无垢无损之时的一股清灵之气,无论是从哪里破身,都会漏掉。
要知道销金窟可不是善堂,只有往里收钱,岂有往外白白吐银子的道理?
何况还是一百两这么多,即便是有少数的姐儿想结个善缘,但求冥冥中得佛祖菩萨庇佑一二,寻一个心安。
这心安的代价也太高昂了。
别说是一百两白银,哪怕是一百文铜钱也太多了。
“哦?你且说说看!”
老鸨眼神微亮,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李浪道:“在这窗户上开个小缝,然后再往窗户后面摆个如皮影戏般的人偶就行,灯光打在窗户上,人影显露,却好似有人在窗外窥视,怒火暗烧。”
老鸨闻言,只是念头在脑中一转,便立刻说道:“妙!
实在是妙!”
她也是欢场老手了,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只是她同样也好奇,这样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和尚,是怎么知道这么些花门道的?
难道是···家学渊源?耳濡目染?
想想关于青阳寺的传闻,倒也不无可能。
青楼里的龟奴,有时候就需要入室扮演一些假丈夫的角色。
那膀大腰圆,却又偏偏站在一旁无可奈何的模样,对有些有独特癖好的人而言,是最好的虎狼药。
当然,更多的人,大抵是放不开的。
所以李浪这个‘掩耳盗铃’般的小办法,可以满足相当一部分人,隐藏于内心深处,却又不敢公示于人的癖好。
“还有吗?”
老鸨急忙问道。
这样的‘小办法’惠而不费,自然该多多益善。
李浪却没有再痛快的回答,而是一摊手:“十两!”
老鸨脸色一僵,身后的一名龟奴怒喝:“小贼秃,还敢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