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在当年带两个孩子去禅院家时,他就发现了佐助不同常人。
但他当时只以为是天与咒缚的变种,比如有极强的体术能力之类的,反正关于天与咒缚的记载并不多,有什么变异也不奇怪。
毕竟禅院家的咒灵应该也不是很强,顶了天二级,凭体术与之战斗是能够胜利的,再加上那个叫真依的小女孩应该也帮了忙。
而当年现场似乎也仅仅有灼烧痕迹,上面全是诅咒的气息,并不出来是佐助做的。
而佐助不愿意对他坦白,五条悟还以为或许是男孩的自尊心之类的,所以后面佐助在剑道上天赋异禀,他也没有觉得奇怪,还感慨过不愧是那个禅院甚尔的儿子。
结果,现在才发现,完全不是这样吗
所以当时,佐助偷偷跑去津美纪病房,也是因为自己有点什么特别的能力,而不仅仅是因为想要逞强吗
五条悟很难得地感觉自己的思绪陷入了一片混乱,可能是这几天脑袋运转过头,他连维持无下限术式都感觉有些累人,不由得抚了抚额头。
着自己几个学生担忧的神色,他勉强挤了个笑出来“没关系的哦,老师会好好处理的,相信老师吧”
然后他想了想,忽然记起了一个自以为特别好的消息,立马要对几个学生说“我们家的两个小孩马上要升高中啦这几天办了手续,你们就要有学弟了哦”
原本惠已经是确定入学了的,五条悟还想过要不要问佐助想不想入学高专,毕竟按照他原来对佐助的猜想,仅仅是体术能力,或许是不需要成为咒术师的,佐助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兴趣。
但如今,佐助在新宿闹了这么大一桩事,那些烂橘子一个个全都知道了。
十五岁,独自祓除特级咒灵,那些高层知道了不懂什么表情。
还是禅院甚尔的儿子。
他们绝不会轻易罢休说不定还要追责佐助这么多年的隐瞒。
即使有他在,如果放任佐助去普通高中,说不定还是会有危险。
还不如就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于是,五条悟以最快的速度帮佐助办完了升学手续,只等来年四月让兄弟俩一起去高专。
不知道禅院家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烦人的反应,五条悟揉了揉眼,了时间,直起身对自己的学生说“校长那边在等我,我先走了,”
又想了想,叮嘱道“你们明天也差不多该回学校了,如果今天佐助醒了,就让惠和我说一声。”
三人一熊猫齐声答应了。
黄昏即将落幕了。
鎏金似的阳光照了进来,没有窗帘阻碍,均匀地涂抹在雪白的墙上、雪白的床上。
与床上皮肤雪白的少年身上。
床边,伏黑惠垂着眼,发呆似的他弟弟的手。
手指微微屈起,柔软的,纤细的,起来不怎么像练剑道的,太脆弱了,几乎有些透明。
让人到,便想到疾病,想到残缺。
想到死亡。
总能让人想到死。
此时这只白得要命的手正静静躺在自己的手心里,惠小心翼翼地握了握,却听见了一声浅浅的咳嗽。
他猛地抬起头,正好撞上佐助睁开眼睛,一边变回了安静的黑色,另一边却是淡淡的紫色。
这紫色提醒伏黑惠不是梦啊,佐助偷偷跑到新宿,不是自己的臆想啊。
但他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
伏黑惠静静了自己弟弟纯净的黑眼睛,一言不发,只是抽出了自己的手,倒了杯温水过去,着佐助一点一点把它喝完。
然后他才开口
“怎么回事。”
佐助张了张嘴,他才醒来,意识还停留在两天之前,所以没有回答惠的问题,很艰难地说“现在几号了”
“26号了,你昏迷了两天。”
“你之前跟我说,自己不需要保护。”
“最后就是把自己折腾上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