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秋荔,他和大?多数普通男人一样,极度自负,却又圆滑世故,从不自我反思,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就像在飞机上那次,虽然他最后道歉了,但他心底还?是认为,他不过是开了句无伤大?雅的玩笑,是林诺开不起玩笑,错的是林诺。
现在冷秋荔心里委屈着呢,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不拘小节,才想要抱梅暖栖,但大?体是在帮她嘛!
就算这期间她受了点委屈又怎么样?他抱她去医务室,收点“小费”
不是应该的吗?这里压根就没人看到?!
怎么就算是猥亵了?他还?嫌她重呢!
看见日藜的眼神越来越冷,冷秋荔也?就越来越委屈:“日藜,不信你问小梅学妹,你看她怎么说!”
日藜挑了挑眉,看向梅暖栖。
梅暖栖一下子埋下头?,咬了咬牙,沉默好几秒后才重重出声:“冷学长,我说过,我不需要你帮助!”
“小梅……!”
冷秋荔眉头?痛心地皱起,“认识这么多天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怎么你也?和日藜一样看我呢?是、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得了吧,”
日藜懒得听冷秋荔多说,打断他的话,“冷秋荔,你心里是不是想,反正这里也?没人看到?,所以你做点儿什么也?无所谓?觉得是梅暖栖不知?好歹?”
心里的想法被戳穿,冷秋荔脸色更难看了些。
日藜笑着道:“巧了,冷秋荔,我也?是这么想的。
反正这里没人,我就算把你电晕扔进海里,也?不会有人发现吧?我没动手已经?很仁慈了,你居然不感谢我?还?不知?好歹地在这儿瞪我,真?是。”
“日藜,你……!”
冷秋荔蓦的浑身泛凉,他感觉得到?,日藜真?做得出来。
他的逻辑在日藜面前失效了,这让他觉得憋屈又害怕。
“你什么你?”
日藜抬手指了指前面,“往前一千米左右就能看见救援的工作人员,你要真?想帮梅暖栖,现在立马跑过去叫人,跑快点。”
冷秋荔深呼吸两?次,用力咬牙,不甘心地快步跑开。
“我们慢慢走吧。
还?是说,就坐在这儿休息?”
面对梅暖栖,日藜的声音缓和一些,“你的脚伤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慢慢走吧。”
梅暖栖脑袋埋得很低。
日藜感觉到?,她扶着她的手臂在轻轻颤抖。
日藜心里无声地叹口气:“没事了,别?怕。
他就是欺软怕硬,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狠一点,把人给吓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