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今天怎么有空。”
绵绵明知故问,完全无视了车内压抑的气氛。
白霄并未理会绵绵,待人上了车,车子就发动了。
电话铃响起,绵绵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易品郭。
“你出院了”
自半个月前去医院了一眼后,绵绵就没有再去,几乎等于宣告退出易太子这个圈子了。
无论被圈子里的人说“白展机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还是“你你平时对他多好,等你出了车祸,连个人影都没有”
,绵绵都没有再联系过易品郭,他重新回到第一世的时间,并不想像上辈子那般,特别是最后易品郭对他的心意,既然无法回应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给希望。
“展机,我这次车祸不是意外。”
“所以你想说什么”
“小心你父亲”
总不能说,我怀疑这是你父亲干的,但我没证据,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对付我。
而你是他儿子,我总不能直说你父亲如何。
绵绵了眼白霄平静的侧脸,即便听到,这个男人也总是如此不动声色。
挂上电话,绵绵向车外,“爸,这不是去崇林区的方向。”
却没得到男人的回应,好像明知开错路也继续前进。
“安静坐着。”
男人闭目养神,靠在椅背上,历史的厚重感在他身上镌刻着独属于他的锐利与风雅。
车子靠着路边停下,开车的白瑜下车,车内逼仄的空间里,只有这父子两。
待人离开,绵绵想着,不会是早上刺激过头了吧,“爸”
白霄厉色划过,他动了。
宛若一场暴风雨,由静态切换到动态,转身撅住绵绵的下巴,连人一同欺了过去。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记冲撞一下子砸到后车窗玻璃上,嗙
耳中产生短暂的耳鸣,头部的撞击让绵绵处于短暂失神中,绵绵慢了一步的反击,被白霄利落的拦下。
狭窄的空间内,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脸上,渗入毛细孔引起一片战栗。
这该死的弱鸡的般的身体,对这个男人的挑衅过头了
缓过那一阵子眩晕绵绵才缓缓睁眼,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不再伪装,一双腿硬是插入白霄的大腿间,任谁也没料到两个男人对峙,绵绵能这么无耻。
当然,对绵绵来说,只要能反击就行。
他的刁钻攻击让白霄的双腿无法并拢,那笔直修长的腿令人想将那层布料直接撕开。
重拳落到绵绵的肚子,“唔。”
绵绵痛吟,你还真下得了手啊
而后,绵绵的头被男人抡起,就毫不留情地砸向车窗玻璃,防弹的玻璃传来凄厉得闷痛声。
直到绵绵的呼吸被堵在了胸口,脸色惨白,才被放过,他趁着白霄松手之际,伸出唯一自由的手,摸抓住白霄下方某个部位,恶意地揉捏,“你有种打死我,还是这么欠操”
下颔被狠狠捏住,几乎要脱臼的力道。
他知道白霄动了怒火。
两人呼吸的热度在这贴近的距离中燃烧殆尽。
男人的野兽视线像一条锁链牢牢桎梏着。
绵绵反倒笑了起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