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珩哥哥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改的。”
南聿珩也不为难她。
很快接过，翻开看了起来。
几秒后，他翻页的动作停住。
将文件摊在桌上，指着其中的两个数据，头也没抬：“这里，百分之一点五的比例不合适。”
程念安凑近，往前倾了倾身，去看他指出的那个地方。
文件上的字很小。
等她看清时，她已经靠得南聿珩很近。
察觉过来，程念安身体僵了一下，本能地往后撤了一点，拉开了距离。
剩下的数据，南聿珩没再看。
他将文件往前推了些，对程念安说：
“先改吧。”
“前面的数据都有问题，那后面那些数据，更不具有参考性了。”
这话确实是对的。
程念安无话反驳。
认命地去拿文件，准备回去改。
可就在她捏起资料一角准备抽过来时，南聿珩却毫无预兆地按住了另一个角，阻止了她的动作。
程念安眼皮一跳：“……聿珩哥哥？”
南聿珩神色无异：“底下人做事毛燥不仔细，一份数据资料改了两版都还有问题，再让他们改下去，也未必能改对。”
“不如念安亲自来改吧。”
程念安：“啊？”
南聿珩没松手，看着她说：
“这些东西不难，和你的专业对口，你应该会的。”
“念安亲自来改，就在会议室改，我陪着你，哪里不会，随时问我。”
程念安：“……”
她能拒绝吗？
怔愣两秒，程念安最后挣扎了一次：
“我来改没问题，不过我还是回去自己改吧，聿珩哥哥你忙你的，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不耽误。”
南聿珩说：“这几天我没其他事，看着你改，效率还高，不用一直返工。”
十分钟后。
程念安被迫坐在了南聿珩对面。
开始动手改文件中的数据。
自从毕业后，很长时间没再碰这么专业的数据，她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该怎么弄。
尤其南聿珩在对面直勾勾地盯着她，心神更是静不下来。
好一会儿，程念安拿出自己毕业时的那股劲，强迫自己回顾当初学的那些专业知识，慢慢找到了些思绪。
十几分钟过去，当程念安把第一个数据算完，正想划掉错误数据填在表上时，头顶突然落下一道低沉的声音。
“比市场值高了。”
程念安手腕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