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些东西。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过去了,”
月光下,一个满面脏污,浑身是血,衣服上尽是破口的男人从洞里爬了出来,喘息着仰面躺倒:“艾希达的那个把戏,清理得不是很到位……前面还有些东西在动。”
借着月光,泰尔斯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脸庞,不由得生生一震,然后死死地盯着他。
我的老天。
他……
他是
“黑剑!”
泰尔斯脱口而出,不可置信地道:
“你……你没死?”
小滑头睁开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在废墟之中,奄奄一息的男人。
“耍了个小把戏,暂时没死,”
长着一张路人脸的黑剑仰躺在地面,露出一个虚弱而难看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左上臂上面被一层厚厚的白布包得严严实实,白布外却是一片惊人的血迹:
“我的命很硬。”
如果说,之前躲避艾希达时是“狼狈”
,那黑剑现在的状态,就绝对只能用“凄惨”
来形容光是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就看得泰尔斯紧紧皱眉。
。
黑剑吃力地抬起头,看了看满街的尸体。
他又倒回地上,长叹一声。
“前面有一片……那种东西组成的……触手……还活着,”
黑剑咬起牙,冒着冷汗且不断颤抖,那一瞬间,他似乎在承受什么痛苦,泰尔斯甚至觉得他的体内深处正在生什么变化:“而且……正在……疯,你最好……别过去了。”
泰尔斯眯起眼睛,看了看笔直的街道,果然在远处现了一只疯狂抖动着的血红色触手。
吉萨那些恶心的小宠物……之一。
他心里开始犯愁:有别的路么。
如果没有的话……
在他拉起小滑头,准备看看有没有别条路的时候,黑剑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
“等等,小子。”
泰尔斯的脚步迟疑了一下。
第二王子转过目光,看向躺在地上,形容凄惨的黑剑。
“你,”
黑剑猛地呼出一口气,似乎刚刚在一波疼痛中解脱了出来,只见他扯了扯嘴角,目光犀利:“你到底是谁?”
泰尔斯看着他,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