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暖和起来,她舒服了一些,额角却还是不停地流虚汗。
“打一盆热水进来,给公主拭汗。”
沈离低声吩咐。
宫人应声而去,没一会儿便端着铜盆进了屋。
因为沈离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原本妥帖的宫人没来由就觉得紧张,双手哆哆嗦嗦,投个帕子都投不利索。
好容易把帕子上的热水绞干净了,给雪棠擦拭脸颊的时候,双手一哆嗦,竟把帕子掉到了床榻上。
宫人的脸色倏得就变白了,忙跪地求饶。
沈离面色微霁,挥手将宫人打发出去。
沈离是从疆场厮杀出来的,骨子里浸y了军人的坚韧和血性,若不刻意压制,气质冷冽又威严,只淡淡瞥了宫人一眼,宫人就被吓得两股战战,待从屋内出去,直接便瘫软在地上。
沈离把掉落在榻上的帕子拿起来,重新投洗了一遍,细细给雪棠擦拭汗珠,热帕子把她的汗珠一点一点揩掉,出过细汗的肌肤柔嫩非常,又细又粉,比枝头的桃花还要娇妍。
帕子从雪棠的额角一直移到下巴,顺着帕子往下瞧,沈离发现雪棠的脖颈也发了汗,细细的汗水顺着修长的脖颈往下淌,将雪棠草绿色的寝衣交领浸湿成深绿色。
她那样娇小的人儿,偏偏交领掩映下的婀娜十分壮观。
沈离的眸色暗了暗,放下帕子站起身来,缓步走出寝屋。
瘫软在地的宫人已被抬走,在门口候着的是极沉稳的掌事嬷嬷。
沈离瞥了嬷嬷一眼,低声说道:“给九公主换一身寝衣。”
说完便大步离去。
嬷嬷是德妃调教出来的,做事极有章程,先用热帕子给雪棠擦拭身子,而后才给她更换寝衣。
刚给雪棠换完寝衣,宫人便引着太医进了屋,风寒看起来骇人,医治起来却并不棘手,太医见多识广,当即便开了药方。
宫人熬了药给雪棠喂下去,不过两个时辰,雪棠就退了热,沉沉睡去。
夜阑人静,屋外的风声格外突兀,沈离久居军中,十分警觉,风声一起就睁开了眼睛。
春日不似冬日那般寒凉,宫人离去前,特地将窗户开了一条缝,现下窗户被大风携裹着,咣当作响。
沈离绕过屏风将支摘窗关紧,待要折回茶榻时只听雪棠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凑到雪棠身边才听清她想喝水。
低下头,只见她原本莹润的嘴唇此时有些发干,嘴角甚至起了一些干皮。
沈离倒了一盏茶,坐到榻边给雪棠喂水,沈离把茶盏递到她唇边,她就含住茶盏边沿,小口小口地吮。
乖顺极了。
原以为雪棠喝完水便能安寝,没成想她抓着沈离的手怎么都不肯放。
莹白的脸颊在沈离的手掌心蹭呀蹭,像一只向主人邀宠的小软猫。
她蹭了一会儿,便开始小声呓语,一会儿叫父皇,一会儿又叫母妃,声音娇的能掐出水来。
粉嫩的舌尖像初绽的荷,随着她的呓语,不停地在沈离的掌心扫动,又软又滑,嫩的似玉脂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