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宴拉住她:“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殿下是说在宫中相遇吗?往后的除夕宴上会再见的。
殿下将来虽长住东宫,不常在后宫走动,可大小事宜上我们总会相见。”
“不是的,我是说今日如此,没有旁人在,只有我们两个。”
她还没反应过来,纪云宴便已握着她那只抓着玉块的手,扯进了自己怀里。
即便今日他们做了比拥抱还要亲密的事,他的身体依然很热。
她的手一点点向后摸到纪云宴的后背,触觉与亲热时还是不一样。
她攥紧了玉块,如同横亘在二人之间的天堑,硬生生隔开,抬头忽视纪云宴眼中的占有欲与不甘,没给出个准确答案。
“会有机会再见的。”
他初尝情爱,用力没个轻重,也没个分寸,自然不如纪蒙尘这个情场老手。
不过不急,他们还有许多时间。
她可以慢慢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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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茹到时,纪蒙尘正坐在床沿呕吐。
随侍的小太监手足无措地擦他身上的污渍,见到李执回来如蒙大赦。
“公公可算来了,小的们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哭丧着脸说。
御前侍奉的人不少,没了李执遇见这样的事总是乱了套。
他给纪蒙尘换了套干净的衣物,又命人取来热水净面,忙而不乱。
“请过太医了吗?”
“已经请过了,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让宫人们都下去,望向脸色苍白的陛下,劝道:“不如陛下用过热水便躺在床上歇息?您与问茹姑姑说话终究是要劳心劳力,不如等明儿身子好些再传唤。”
“你先下去,姑姑留下侍奉就好。”
李执只得缓步出殿。
“姑姑坐,”
他坐在床沿,勉强指了指不远处的矮凳,“昭溪睡下了吗?”
“公主今日玩闹费了许多精力,睡得很熟。”
“那朕便放心了。”
她高低也是看着纪蒙尘长大的,许多事别人不敢说,她有这样的资历,多少能大着胆子提几句。
“奴婢不放心的是陛下。
陛下身子一直不大好,再高兴也不该喝多,到底伤身。”
年轻时谁不是身体健壮,以为病痛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只是纪蒙尘年轻时就是待在书房苦读的主,半日也不会出门走动。
骑射不佳,登基后又不勤加练习。
恭懿皇后走后伤心过度,这些年头疼就成了老毛病。
纪蒙尘难得附和:“姑姑说的是,朕下次一定注意。”
“听李执说,陛下与秦大人和长公主两度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