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萧观雪,这是哪家小姐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值得你这般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每日贴身带着不算,居然还藏在最靠近胸口的位置。”
她越说越觉得气闷,眼角都泛红了,瞧着可怜兮兮的,还偏偏要指着那荷包上的花草好一通嫌弃。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小荷包吗?这绣功也不如何,这是什么品种的杂毛鸭子,颜色都不对,脖子还绣那么长,丑死了,我绣的都比她好看。”
她那语气幽怨得都快突破天际了。
萧观雪一时愣住,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南嫣。
而南嫣见他一直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心虚了,于是心中气愤更加明显了,那眼眶周围也瞬间沁出了一层水汽。
她硬生生别过脸不肯让眼泪落下,可是那声音里却透着股儿泣声了,“姓萧的,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收着人家姑娘的小荷包?你是不是话本子写的那种薄情寡义的负心汗,嘴上说着一个,心里实际喜欢的却是另外一个!”
说到最后,连负心汉都骂出来了。
萧观雪哪里还能不知道她这是吃醋了,只觉得心底顿时涌出一股微妙的情绪,又有股难言的满足甜意在胸口蔓延开来。
连带着那声“负心汉”
也不在意了。
他没忍住笑了声,手指微曲,轻轻敲了下心上人的脑袋,心底寻思着她这张嘴怎么那么能说呢?
也不知这脑袋里究竟装了什么,他还什么都没解释呢,就这么叭叭地给人定了罪。
“胡说什么呢?”
南嫣却不肯善罢甘休,她抬眸瞪他,眼里雾气缭绕,委屈至极,“你敲我做什么,莫不是我说中了你的心思,你心里心虚了?”
“自然不是。”
萧观雪伸手从她手心接过将那枚小荷包,又将系口解开,然后从里头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环形玉佩,色泽通透润丽,一看便知不是俗物。
“这荷包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
南嫣这才知晓是自己误会了人,一时间也有些不自在,只是之前在药王谷住了那么些天,可从没见过这人的娘亲。
“你还有娘亲……”
她话没说完,自觉有些失言,心下顿时有些懊恼,“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观雪却想也没想,抬手就在她脑门又敲了一下,“口无遮拦!
我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自然是有娘亲的。”
“不过我从未见过她就是了,师傅是在山谷外将我捡回来的,我师傅说,这玉佩应当是我娘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
他说着又笑了下,将那枚玉佩递到她手心,这才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可不是什么哪家小姐的定情信物,你方才胡乱指责了一通,我哪有时间同你解释清楚,真是好生霸道的性子,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差点就被你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