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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第2页）

酥败到没有任何意义世界。

太宰治清醒地知道自己正处于梦境，和中原中也不同，他睡得很少，却多梦，倒不是港口afia那些人猜测无聊理由剥夺太多生命、沾染太多鲜血后导致夜不能寐，只是因为他无数次梦境都一模一样，次数多了，总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

不同于平常人光怪陆离潜意识，太宰治真正潜意识只有一个。

快点让我从这个无聊世界解脱吧。

阴霾得随时会下雨天空，乱七八糟废弃集装箱，荒芜干涸土地，其中有一只集装箱盛着一些必要生活用品，一枚小型灯泡吊在上空，电线裸露，死寂和灰色是整体基调，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什么都没有。

这是太宰治平时居住地方，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

殊途同归。

他熟练地从集装箱角落翻出一枚生锈刀片，再解开手臂上绷带，对准动脉竖着重重一划，又随手将刀片朝角落扔去，任由血液汩汩流出，绷带虚虚地挂在手腕上，他了一眼，握住布料一角，胡乱绕了两圈。

一系列动作无比熟练，像是重复了千百次。

血腥气渐渐逸散，集装箱铁皮地板出现一滴一滴溅射状血点，温度一点一点从身体中流失。

临死之前，人总会出现些许悔意，世界上不存在毫无后悔死亡，但太宰治面上却一丝表情波动都没有，他很轻盈地坐在桌子前，垂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遮住眼底全部神色。

过了一会，他像是听得厌烦了，将外套扔到地上，那些清脆滴答声顿时哑了许多。

“治。”

在这处地点，太宰治脸上表情第一次出现变化，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短暂而又嫌弃地撇了下嘴角。

“诶你在做噩梦吗好像也不是，不是说人在做噩梦时候算了，治，快醒醒。”

太宰治感觉被什么东西扒拉了两下，手腕也被箍着，晃了又晃，没完没了，他不由地想起漆黑小矮人之前养过宠物狗，当时蛞蝓天天挂着很恶心表情说他每天早上都会被莉娜叫醒。

他不胜其烦地睁开眼睛“五条”

剩下半句话顿时卡住了。

苍天之瞳离他近在咫尺，白而卷睫毛恍若一层白雾，蒙在苍蓝色大海上，星河灿烂，万丈星辰同时落入海底，流光溢彩。

“老师。”

他顿了顿，又抬手拨了拨落到脸上白色发丝，面无表情地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

五条悟像一只猫一样，蓦地缩了回去“等我反应过来，就已经在门口了，你那只特级咒灵见我以后感觉特别震惊，我以为它吃多了巧克力，就想检查一下。”

“然后它把门撞开了，我顺便发现你对了，治，你梦见了什么”

五条悟耸了耸肩，丝毫不觉得自己举动有什么毛病，他毫无距离感地坐在太宰床边，半斜着身体，说话也很直白。

他相当认真地说“你睡着样子挺吓人，一动不动，呼吸又轻又浅，我差点就要打电话给硝子了。”

五条悟其实还是用上了委婉说辞，如果真要他来形容简直是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