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和哥哥很相配!
席白秋围着白曦瑜转圈,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他想起来了,这位青年还是他的小学同学——那个开学第一天给大家分巧克力球,拉小提琴拉的很好的小曦瑜。
只是接下来的发展却让席白秋感到困惑。
按理说,天命之番只要遇见了,在一起不说干柴烈火,那也得是情意绵绵,可荆炀和白曦瑜根本一点火花都没擦出来。
席白秋觉得白曦瑜已经很努力的去试图点燃荆炀,但荆炀根本不为所动,老僧入定般喝着下午茶,对一旁的oga视而不见。
……哥哥,你这样真的会没老婆的。
席白秋双眼放空的飘在两人头顶上方,把自己瘫成一张饼,想:或许时间长了就好了,俗话说的好,日久生情。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席白秋一直在等他们修成正果的那一天。
可惜并没有等到。
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傍晚的荆炀雷霆大怒,直接将白家的当权者下令处死,白曦瑜被剥夺贵族身份,和白家人一起逐出了中心城。
当然不仅只有白家,被处置的还有其他位高权重的人,一时之间人人自危,每周大会时各方皆噤若寒蝉,生怕下个死的就是自己。
待此事告一段落后,那天深夜,荆炀身披漫天星光,孤身一人来到了静谧的墓园。
席白秋看着身形高大的alpha站在他的碑前,点燃了一根烟衔在唇边,白色烟雾模糊了他英俊的眉眼。
“小白秋……”
荆炀嗓音低哑的唤了他一声名字,指间夹着的烟亮起一点猩红。
alpha没有再说些什么,只那三个字就道尽了千言万语,思念成疾。
席白秋抹了下脸颊,发觉自己哭了。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
荆炀的易感期状态变得越来越严重,甚至是开始影响正常生活,他开始休克、呕血,白天动不动就会陷入昏迷,短短几个月,他变得形销骨立,甚至是到了需要坐轮椅的地步。
长时间得不到命定oga安抚的顶级alpha,他们的寿命都不会超过三十岁,是所有拥有天命之番的悲哀。
也因此,凡是寻到命定oga的顶级alpha,都会将对方看的很紧,恨不得将其锁在自己的身体里随时携带。
是的,他们就是这么极端与疯狂。
而荆炀却是唯一的特例。
席白秋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他不想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爱的家人死去了。
可天不如人愿,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荆炀披着纯黑色大氅坐着轮椅,再度孤身一人来到墓园,此时的他脸颊已瘦到脱陷,一蓝一绿的异瞳也蒙上了一层灰翳,看起来暮气沉沉。
他就这么在席白秋的墓碑前,待坐了整整一夜,任由身上落满银白色的雪。
当黎明到来时,这位年轻的帝国皇帝在冰凉的晨雾中停止了呼吸。
席白秋崩溃了。
他开始憎恨自己为什么还存在,为什么要亲眼目睹自己爱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为什么他爱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
?
席白秋跪伏在荆炀的面前,在霞光万丈的日出下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