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顾晨一双柔荑按在乔品言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眼里蕴着泪,满是自责,“是奴家没有管束好阳儿,是奴家的错”
乔品言一把搂住顾晨,手还在那光洁的背脊上游移,“这怎能怪你他就让他削发出家了吧。”
“出家阳儿毕竟还年轻,一辈子青灯古佛,如何活得下去。”
出家,呵,出家可太便宜那个贱种了。
“那你的意思是”
“奴家想,等轩儿嫁入顾家之后,就说阳儿暴毙了,然后让顾小姐抬进府去府里将来有轩儿照顾着,总比寺院好些”
顾晨说着似惴惴不安地着乔品言,“夫人你说这样行不行”
就让他一辈子匍匐在轩儿脚下像狗一样残喘,那才好啊。
“你呀”
乔品言一低头,在顾晨嫩白的鼻尖咬了口。
顾晨两腮顿时染上片片红云。
明明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如双十年华般的少年一样勾人,乔品言的心痒难耐,早把什么儿子扔到了脑后,一翻身,再次压了过去
乔品言、顾晨两人几番翻云覆雨,累极睡了过去。
可才睡了一小会儿,便被吵吵嚷嚷的声音给吵醒了。
“夫人老爷不好了,顾小姐烧晕过去了”
顾晨惊坐起来,“谁,说清楚,谁”
“回老爷,是顾小姐。”
顾晨一听是顾元微,心就被高高吊了起来,赶紧推醒乔品言,两人匆匆整理了一番,就往客院赶去。
顾元微晕倒之前,忍不住嘀咕了句,果然是身娇体弱啊。
上半夜还好好好的,下半夜直接发起了高烧。
这下倒好,脑袋也不觉得疼了,直接晕了过去。
顾元微烧得浑浑噩噩,自然是不知道,她这一发烧,有人因此遭了大难。
这人,自然不是别人,便是与她一夜夫妻的乔大公子乔暮阳。
初秋的天气,说凉倒也还不算太凉。
只是,祠堂内青黑玉铺就的地面,汲着地底的凉气,从膝盖上传到身上,说不出的沁寒入骨。
乔暮阳穿着单薄的绸裤跪在地上,只觉这天气好似要接近寒冬般冷冽。
双腿早已从针扎似地疼变得麻木,乔暮阳直挺挺的跪着,姿势稍有懈怠,被顾晨派来盯着他的老头便二话不说一鞭子往他身上抽。
抽得不重,不至于皮开肉绽,可也定是横起了条条红痕,又麻又辣,但让他减了些冷意。
木然地抬着头,望着乔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乔家的根基不深,人丁也单薄,统共也就放了五个牌位,母与父的,祖母与祖父的,置于最高处的那尊稍高些的牌位,则属于乔家祖宗的,只有姓,名都已不可知。
而他的父亲,是红杏出墙后自尽的,牌位自然是不能放在此处的。
别说牌位,连遗体都是被草草一卷,随意的埋在远离祖坟的一处荒地里。
乔暮阳在每个牌位上都仔仔细细扫了一遍,然后垂下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青影,挡住眼中那抹讥诮之色。
红杏出墙啊,他们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父亲一个,便直接给他定了罪,便直接把他吊死在了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