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微这一养病,便直接养到了秋末,吃穿用度皆是精细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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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活了三十多年,除了少时不知愁滋味,后来就再也没有过如此没心没肺,省心省力的日子,一个多月下来,人都丰润了不少。
经过府内供养的三位“神医”
拍胸脯保证下,沈墨终于放心的解了顾元微的“禁足令”
。
当日午后,顾元微午睡醒来,如珠便拿了厚厚一叠拜帖过来。
“小姐,这些是您养病的时候,递过拜帖来的,老爷当时都给您回了的。
老爷说,您现在身子好了,金秋宴该开了,把这些小姐都请上作为答谢。”
顾元微一听到“老爷说”
三个字,眉梢微微一动,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接过拜帖,一张张翻起来。
拜帖都是清一色的红色,只是这红色在色泽上略有不同,有些暗沉,有些鲜亮,跟拜帖纸张的材质有关,越是材质好的,染色越是讲究。
其中红得最正的,纸张最是细腻厚挺的,便是一张金字拜帖。
金字左上角,是一个墨色的指甲盖大小的图徽,那是独属于临江百年氏族夏侯氏的家族图徽。
同样的拜帖,不同日期,足有六张之多。
夏侯流云顾元微指尖在那张扬肆意仿佛要如云飘散的“云”
字上一划,轻轻笑了起来。
“小姐,拜帖您都能这么开心”
如珠伸过脑袋,在夏侯流云的拜帖上了又,跟往日的一样,没发现有什么不同。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如宝眼露鄙夷的瞟了眼如珠,“咱们小姐向来与夏侯小姐走得最近,到夏侯小姐的拜帖,当然是高兴的了,小姐,我说得对不”
“取我的帖子过来。”
“是。”
如珠笑眯眯的哼哼着回了如宝一个白眼,似在说,小姐没有应哦。
顾元微在自家中规中矩的拜帖上写了两字,就搁下了笔,掂起那红纸嵌金箔的拜帖,反反复复了又。
“小姐怎么了”
如珠如宝见顾元微这样子,狐疑着问道。
顾元微思索了会儿,说道,“这都快秋末了,办金秋宴也不合适,干脆再晚几日,去梅园别院办赏梅宴吧。”
说着手指在拜帖上扣了扣,“这拜帖都换了,按我要求的做,如宝,你仔细记好我的要求。”
交代完后,又换了张拜帖,写了寥寥数语,让如宝送去夏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