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
游景喃喃地复述了一遍,才把这两个字给消化了,他失声喊道,“不行你不可以杀他们”
金鸿面具下的褐瞳冷冷眯起,毫无感情的质问道,“怎么,他们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你也不把本王之令当一回事”
她说着,唰地一拂袖,转身便走。
“不是的,阿鸿,你听我说”
游景急忙拉住金鸿的衣袖,想要解释,可左右那些人如影随形的人,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金鸿冷漠的抽回衣袖,大步离去。
这晚上,从不曾吵过嘴的两人,竟然破天荒地吵得翻天覆地。
游景向来是个直爽的性子,他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又说不出个说一来,只能一口咬着不让金鸿动乔暮阳与祈儿。
金鸿虽然一直在提醒自己,做大事者不能男人之仁,可她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心里堵得慌,盛怒之下摔门而去。
金鸿命人备了酒,一个人在房外的石凳上喝起酒来。
直到三声清脆的打更声想起,她才惊觉已经三更天了。
正准备去休息,莫大忽然禀报说外头有个自称金海国隐郡王侍卫的女子求见,同时奉上了一枚卯兔玉佩。
金鸿有些醉意的眼眸忽然一凛,接过玉佩,触手沁寒,这是她离开临江时,作为礼物送给那小家伙的,“把人带过来。”
金鸿着人泡了醒茶汤,喝了几口。
那人被莫大带来之后,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不言语。
金鸿眯着眼,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隐郡王侍卫,不耐烦地道,“有话就说。”
“梁王,请救救祈儿。”
那声音嘶哑的,仿佛垂暮的老人,带着股撕心裂肺的痛意。
“是你”
金鸿这话一出,那地上的人蓦然抬首,满脸的污浊,只有那双黑黝的眼眸,与往日一样的特别。
乔暮阳抖着唇,说不出话,他自己都快辨不出自己的声音了,她怎么能一听就知道是他
金鸿默了黙,向莫大,“去请夫郎过来。”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竟是往外走。
乔暮阳顿时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抱住金鸿的腿。
铿地一声,寒光一闪。
乔暮阳只觉颈间冰凉刺痛,再一瞧,竟是金鸿正执着剑架在他脖颈上。
他一惊之下,眼眶顿时红了,泪无声无息的落下。
金鸿眼中闪过奇异的光芒,她讶异的收回手中的剑,奇怪,她最恨陌生人近她的身,尤其是男人,可她今日却没有砍下去。
“你松手,别随意近我的身,刀剑无眼。”
见这人只抱着她的腿,哭得泪如雨下,她闷闷的抿了抿唇,语气却有着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软,“阿景来了,让他先带你去洗漱,有事梳洗过后再说。”
乔暮阳终于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金鸿不解的摇着头,一手按压着心口之处,好像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又不是病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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