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纸张定价一毛一斤,一共收了千羽一块二毛五。
这个钱千羽自然没让兄弟俩掏,俩人也没客气,道过谢后主动承担起背筐的重担,三人一路说笑离开了废品站。
回去约定好的地方,还没等多久,吴庆国和王桂芝娘俩就大筐小袋地回来了,吴娟那一脸的喜气洋洋,想来她的要求都被她妈满足的挺好,这会儿也不耷拉脸子了,到千羽三人居然还主动说话,问他们都买了什么,当到那一大筐破时,顿时再没了追问的兴趣。
最后清点了一遍,见再不缺什么,吴庆国便开始往爬犁上捆绑东西,弄好了之后他又抬头太阳已经偏西,眉头稍稍拧了拧,沉声道“时候不早了,咱得快些走,不然天黑之前够呛能到家。”
众人默默点头赞成,马上出发。
山里人走山里路,却没谁乐意走夜路,除非成群结队一起走,因为实在是很危险,总有走夜路的人被野兽袭击的事儿,轻则缺胳膊少腿捞个残疾,重则当场丧命死无全尸。
吴家六人一路急行赶路,轮流着拉拽爬犁,中间甚至只稍微休息了几分钟,终于在天彻底黑透前到了家。
就连千羽如今的体力都有点吃不消,胡乱地吃了点东西,便钻到热乎乎的被窝里一夜酣睡。
睡饱了觉,第二天一早鸡刚叫一遍千羽就醒了,去空间里归拢一阵东西,将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码放在空间一角,又马不停蹄地开始种植棉花和草药,等都忙乎完,千羽插着腰打量着这块地,很有些成就感。
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水灵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悄悄地向四周扩大了一米左右,最明显的是她种的地旁边居然有了她的站脚地儿,多了一个垄台垄沟的距离。
果然如小一所说,水灵界是跟着她恢复而恢复,虽然眼下恢复的这点不足为道,但天长日久积攒之下,一定会有恢复如初的那一天,甚至还能更进一步也未可知。
千羽的心情变得很好,早上简单地喝了一碗粥,就开始打膙子糊墙,房间不大,在小哥俩的帮助下很快搞定,挂上从配品站淘换来的两幅画,屋子里顿时亮堂不少。
大强凑近那副画着柿子树的画细细端详,半晌后吧唧吧唧嘴说“二姐,你说这叫柿子的果子是不是贼拉好吃,光着就觉得怪馋人。”
千羽好笑地拍了她一掌,骂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咱这地界儿冷不长柿子树,等你将来走出龙省就有机会吃到了,很甜,很好吃。”
“咦二姐你吃过啊,你咋知道是甜的”
大强被打了也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在柿子上,正歪着脑袋千羽,好奇着呢。
这时候大壮端着盆水进来,正好听到俩人的对话,不禁白了大强一眼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上可写着呢,让你平时多你就是不听。”
大强挠挠头,帮忙接过水盆,仍不死心地追问“哪本上写的”
大壮在地上洒了点水,就拿着扫帚扫地上的垃圾,“孙大哥的那本华国地理,你只囫囵个地翻了一遍,不知道上写的啥也正常。
行了,别墨迹了,赶紧干活,奶那屋的墙还得糊。”
千羽见哥俩收尾工作做的不错,也不打扰他们,就拿着东西直接去了老太太屋。
见老太太在收拾炕柜,就直接上前帮着收拾,并将两包桃酥,一包灶糖,一包槽子糕和一包山楂片一股脑都塞进柜子里,并叮嘱道“奶留着慢慢吃,可不许给别人。”
老太太既窝心又无奈,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千羽的额头,嗔怪道“竟瞎花钱,翻山越岭地刨那么点药草,卖了钱你就自个攒着,眼瞅着就该相人家了,留着做几身衣裳也好,嫁妆多备些,婆家人也能瞧得起”
听着如紧箍咒一般吧啦吧啦的话,千羽脑袋瞬间胀大,这老太太真有唐僧的品质,逮到一个问题就追着你念叨个没完没了,咋地,她过了年才十七,听老太太的意思,她岁数大了随时都有可能砸在自己手里,还得时刻提防着被人瞧不起,这也真是没法沟通了。
“奶,咱先不唠这个话题哈,我还小不着急。
给你买的东西也别不舍得吃,等开春以后我多刨些草药就啥都有了。
咱还是先收拾一下屋子,等下好糊墙。”
千羽忙转移了话题。
“费那个劲干啥,这样住了几十年了,也挺好。”
“好啥好,你后墙面,都裂口子了,不堵上呼呼漏风。”
说服了老太太,千羽领着哥俩就忙活起来,重点关照漏风的墙面处,生生糊了好几层报纸,知道一丝儿风也不见才罢休。
整个屋子弄完后,千羽又拿出一副劳动最光荣的印刷体炕画,直接贴在炕头那边的墙上,占据了半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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