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崽玩塌油菜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二白讨饶的话说得轻车驾熟,
“就是靠近山脚,河岸边里侧的那一片。”
“倒了多少。”
二白眼睛一转,“也就我们山洞那么大一点点吧。”
祁苏夹起二白的腋下将虎抱起来,“也就这还少呢罚你两天不准吃零食”
虎崽子们越大越皮,玩砸的数量都得翻倍听来。
“嗷祁苏锅锅”
祁苏铁石心肠,才不管二白撒娇卖萌满地打滚,说两天就两天,炸鱼块、炒、浆果和糖水,反正除正餐之外的,一律不准吃。
二白也知道祁苏锅锅说了就算,不会再改,也就是礼仪性的表达自己的心痛,滚了几圈,眼睛滴溜溜直转,见祁苏又要睡了,悄默默偷偷跑了。
祁苏抱着软软的兽皮毯子,正靠着椅背酝酿睡意,忽的一声啾鸣鸟叫传来,
偏头一,灰毛小肥啾小翅膀扑扇着,口衔一束黑漆漆的草杆子优哉游哉的飞来。
灰雀小族从交换中得到了切实的好处,天便会送一次天虎兽族没见过的种子来,祁苏跟开宝似的,有空就会催生一把。
可惜后面的种子,都没有油菜那么有价值的,这么多天,只找到了灰雀小族极力推荐的,长河西岸的一些兽人特别喜欢、特别香的两种树。
灰雀小族还说,那岸很多兽人会把这两样树的果子和皮磨成汁涂在身上,
其实那两种树就是八角树和桂皮树,果子和皮就是八角和桂皮,磨成汁抹在身上
祁苏时常怀疑,那些抹汁在身上的兽人,是不是把自己当卤味了
虽说还没找到特别有价值的,但小肥啾却仿佛从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隔几天也会弄点儿种子回来。
“这次又找了什么”
祁苏接过黑黑的茎杆,顺手灌入异能,眨眼的功夫,黑杆子就变得青绿,生枝发叶,然后开出了鬼脸似的紫红斑纹黑心花朵。
“这花开得还挺丑的。”
开宝似的催生了那么多种子,祁苏见惯了丑得奇形怪状的植物,对紫红花朵反应不大,眉毛都没动的继续催生,
没多久,丑丑的鬼脸花便结出了胖胖圆圆的长条果荚。
梗杆祁苏是不认识的,但这东西他认识啊,偶尔家里人买回来没剥壳的,都得他剥,
他摘下一个果荚剥开,里面果然就是浅绿色的胖子。
祁苏笑了一声,“蚕啊,可好吃了”
“啾”
小肥啾跟着应了一声,做给我吃
见小肥啾仿佛听得懂似的应声,祁苏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将蚕荚放到旁边,然后握住小肥啾,保持一个不会压到鸟崽子,又让它躲避不了的力度,
“正好今天天气不错,我们来谈谈。”
小肥啾灵动的眼瞬间放空,假装自己是只普通的鸟崽,什么都听不见,也听不懂。
“烧啸月的火,还有烧窑的火,是你弄的吧,别装,你肯定听得懂。”
祁苏没多疑到去探查身边亲近的人或者兽,但小肥啾露出的马脚太多了,多到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有时候他真不明白,这鸟崽子是故意要藏呢,还是就想让他察觉呢
“啾”
小肥啾见祁苏说中了两个最直接的事,也不隐藏了,鸟喙微张,口吐人言,“是我。”
猛然听到一道男声,祁苏不由呆住,这声音如钟鼓余音,沉稳,有力,平和人心,客观来说,很好听,但确确实实是道成年男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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