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家通过十多年来的手段打压,成为冬城贩卖私盐这一行的独大,虽说也有些其他贩盐的,但都比不过秦家的风头。
如今秦之山老了,秦家暂无能人,这独大的风头渐渐衰落,可依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蒋弥结束思考,抬眸向何槐,眸间泛着冷意,“我之前说的都做好了吗。”
何槐不由得正了面色,站直了身体,他自然知道蒋弥对秦家有着敌意,“做完了,港口那边都留守好了,就像蒋哥你先前说的那样,秦家最近的确想来一笔大单。”
蒋弥点点头,把手里的账目合上,这上面的税收账目明显货不对板,出入极大。
秦家便是靠这种手段,贪得无厌的疯狂敛财。
而蒋弥要做的便是把秦家的路子彻底截断。
一直到了后天。
蒋弥和何槐应邀赴约。
吃饭的地方定在了冬城的四季春堂,四季春堂在冬城年代久远,装潢也是旧时的风格,红墙绿瓦,飞檐反宇。
蒋弥和何槐刚走了进去,就有人上前过来迎他们。
“二位,里面请。”
蒋弥面容平静没有说话,何槐则笑嘻嘻的道“多谢带路了。”
两人被一路领来了一间厢房前,门前只有翠色珠帘,连个遮蔽物都没,着很是坦坦荡荡的样子。
蒋弥和何槐打帘进去,一眼就见房间里面那圆木桌子坐着一人。
那人一身长衫,四五十多岁的样子,下巴上留有一撮短须,眼皮往下耷拉着,堆起很深的褶皱,眸间满是生意人的精明算计。
那人便是秦之山的亲弟弟,秦尔安。
秦尔安见蒋弥他们走进来,长笑一声。
“二位还请坐,还请坐啊。”
蒋弥和何槐颔首示意,然后寻位置围坐桌边。
“我只听闻这警察厅换了新人,哪曾想是这么年轻的一位厅长,果然是后生可畏啊,哈哈哈。”
秦尔安打量蒋弥两眼然后夸赞道。
蒋弥静静的笑了一下,“秦先生谬赞了。”
秦尔安收回搭在蒋弥身上的目光,向了何槐,“这位也是一表人才啊。”
何槐嘻嘻一笑道“哪里哪里,我秦先生反倒是风度翩翩,儒雅随和。”
秦尔安端起手边茶盏,笑着摇摇头,“你这话我听听就中了,可不能全信,人老了不得不认呐。”
几人又客套来往几句。
接着有人进来换了新茶,上了酒水和些下酒的小菜。
蒋弥和何槐也不拘谨,拿筷便吃了起来。
秦尔安拿起酒壶了过去,“二位能喝酒吗”
蒋弥放下筷子,眸色平淡,嘴角弯起笑来“自然能喝得,秦先生。”
何槐坐在一边,嘴里嚼着花生米,咕叽咕叽的只点点头。
秦尔安笑起来,“哎,我还怕二位不喝酒呢,来来来,我们小酌几杯。”
秦尔安站起身来,弓着身子就要给蒋弥和何槐倒酒,蒋弥把酒杯往前一推,晶莹的酒水便顺着壶嘴便倒了满满一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