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臻目送宁可走进酒店旋转门。
她应该不会愿意被他发现,所以他也装作不知道。
这姑娘着漠然,内心柔软热烈得不行,也脆弱得让人心疼。
第一次碰到,她把公交车上的小偷揪出来打了一顿,然后在众人皆醉的时候,语调冷冰冰地报了警。
然后,她独自一人蹲马路边哭。
跟他是一路人。
都戴着面具,善于伪装。
第二天下午。
宁可站在香樟树下。
远远地就见季臻朝她走来。
注意到他表情冷酷,一言不发。
好似自打成年以来,他就越来越高冷了。
她好久都没有过他的虎牙。
脑袋被轻轻敲了一下,“又发呆。
在想什么”
宁可说“想你,怎么不笑。”
季臻扬起下巴,指尖顺势卷起她的发丝,扯了扯嘴角,说“你乖一点,我就笑了呗。”
“你好幼稚。”
“谁未成年谁幼稚。”
“”
气氛不同寻常,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宁可在心里想着,该如何开口告知昨天的突发状况。
其他人误解她,伤害她,她会把那些恶意整理起来,然后一并丢弃,就像风过水淌。
他的误解,她不愿丢弃。
也做不到云淡风轻,随意敷衍。
反而没办法坦诚。
宁可抬起头,“季臻。”
他低头,“说。”
“你”
她改口“考得怎么样”
他语气平淡“还行。”
“哦。”
她想尝试用不那么悲伤的方式,又能心平气和地让他接受。
想告诉他,她和他约定好了,却又爽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