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之后稍微矜持了些,时不时拿眼尾余光偷瞄一眼他。
巧的是,她每一次偷,都被季臻逮个正着。
自从季臻去上大学,她留在弘河复读,两人的距离,像是被用力拉开。
可能是因为她是那个留守的人,每天要面对熟悉的环境、路过他的房间、走过两人曾经一起吃饭的客厅,她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又正是因为这些熟悉场景,让她觉得,他一直都在她身边。
第一次,她对某个人产生了依赖。
很奇妙的感觉。
宁妍汾瞅着盯着人家儿子的女儿,发表感言“得出来,你很想念你的朋友。”
“”
宁可收回目光,耳根有些泛红。
“这全都是肉,我减肥呢。”
宁妍汾故意挑事,嫌东嫌西,连桌上摆盘的纸巾都不放过。
宁可了一眼桌上,季臻点的好像真的都是她喜欢吃的。
宁妍汾坐了几分钟,挑三拣四,说要去楼下加餐。
宁可没有挽留,“注意安全。”
季臻客套地挽留了一句,“不如再点几样素菜给汾姐”
“不用了。”
宁妍汾无视这两人的虚情假意。
她当初谈恋的时候,可比这两人要假多了。
她说“司机在楼下等我,你们吃。”
话音刚落,司机就出现在门口。
见了程子域,季臻起身打招呼。
宁可弯了弯嘴角。
宁妍汾嗲声发号司令“你去车里等我,我有点事跟宁可儿说,有你在,不方便。”
程子域冷着脸,“嗯”
了一声,了宁可,又了季臻,转身下楼。
“领着我的工资,还摆臭脸给我,这人什么意思”
宁可说“可能是,觉得没有家庭地位。”
“他跟你不是一家人。”
宁妍汾盯着宁可,说“还有,你刚干嘛对他笑别忘了,他当初主张打掉你。”
那一次酒后失言,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宁妍汾早就已经忘了。
宁可冲程子域笑,是因为程子域是个困难。
她笑,是想微笑着面对这个困难,并不是从心原谅亲生父亲的抛弃。
“当初那个时候,”
宁可正色道“我应该还是个小胎胚,没有记忆。”
“你的冷笑话好
好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