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倒不必麻烦他老人家了。”
朕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玄烨接过食篮,“多谢了。”
挽月看了看在一旁一副防着她样子的叶克苏,疑云顿生:怎觉得此人看自己眼中防备至极,似乎生怕她对纳兰容若不利似的。
可除去误会,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做什么坏事?听说佟大人家大公子年近三十未婚,莫非……挽月的目光在叶克苏和纳兰容若之间打转,忽而一个念头冒出,难不成他俩是一对?那历史上纳兰容若还写了悼念亡妻的词,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她顿觉如鲠在喉。
“打扰了。”
这眼神怎么转变得有点快?方才还含笑羞涩,依稀可见仰慕欣赏,这会儿怎么鄙夷上了似的。
他顺着目光,瞥了一眼叶克苏,玄烨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顿时哭笑不得,忙解释道:“叶克苏这人就这样,疑心病重,方才听你说昨晚对我不利,所以面色不大好。
没有因为旁的原因戒备你。”
挽月眉头舒展,莞尔一笑:“那是我小人之心了。”
还以为有天大古人的八卦可以听呢。
“二位是要上京吗?是否要与我们同行?”
见她信了,玄烨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从鳌拜女儿的口中谣传出自己有龙阳之好,那可就麻烦了。
不过这姑娘性子还真不错,坦诚又灵慧!
能屈能伸,还一点就透,有误会就解释。
听了别人解释,立马就释然。
玄烨同叶克苏对视,叶克苏摇摇头。
玄烨道:“同行就不必了。
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就此别过,来日方长。”
玄烨冲挽月道别,挽月颔首,现在看还真是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可谁能想到这样的温润公子,昨夜一刀扎破人脖子的时候,可一点不心慈手软呢。
佳人已渐渐走远,玄烨慨叹:“他女儿尚且如此机敏,朕怎么跟鳌拜斗?”
“你现在就可以把她劫持了,当作人质。
不过不知道鳌拜对这个女儿在不在乎?”
叶克苏正打开食盒,全是霜糖陈皮,糖渍杨梅,桃条梨干。
“用人子女为人质威胁,不是大丈夫所为。”
“是啊,肮脏龌龊的手段都是我们銮仪卫使用的,您下不了手,可以让我来。”
叶克苏喃喃自语。
玄烨正要反驳,只见叶克苏拿着一根银针对着那些蜜饯糕点一通扎。
“你在干什么?”
“给你验毒,我信不过鳌拜府上的人。
听说他们家的主子下人,个个猛如虎。”
“不必这样吧,她真就是一什么都不知情的小女子,祸不及子女,虽朕同她阿玛不对付。”
“爷话不能这么说,越漂亮的越危险。
我来替你尝尝有没有毒。”
玄烨一把夺过来,白了叶克苏一眼,“你一老光棍儿懂什么?别吃了,都被你吃完了。”
“爷,您这话寒了一颗一心为朝廷卖命的心。”
叶克苏面上如冷铁,嘴里却吃得津津有味。